“不知道。”
于白青气息有些不稳。
这人刚刚留下句模棱两可话,足以引发人无穷无尽猜想,现在却又闭口不谈。
股无声胁迫感扑面而来,应晚下意识地抬脚想要往后退,
听到于白青这样说,应晚顿时然。
在地下拳击场听到那两个人要求时,他就已经大概猜出他们来历。
用麻醉弹将两人击晕后,他原本想联系奥托让他把人偷偷带走,从嘴里逼出点东西再扔给新泰警方处置。可惜奥托脑子当时明显没转过弯,还没等他交代,就直接把两人拱手交到他哥手上。
看来SPEAR为不弄脏自己手,雇佣那帮杂碎也不太靠谱。被于白青用审讯手段问,就什都抖出来。
想到这里,应晚凝固视线,眨不眨地回望着面前人:“那你现在知道,有人要杀。”
男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逐字逐句挤出来,带着刻意压抑凛凛冷意:“你刚才话,什意思?”
应晚根本没想过于白青会突然发疯。
嘴唇艰难地蠕动下,他对着面前人缓慢抬起颈,声音里染上几分戏谑:“你觉得呢?”
他这句带着挑衅意味反问似乎并没有将于白青激怒。
盯着他眼睛看半晌,见他仍旧满脸副坦荡模样,于白青眼神里渐渐多种深沉探究意味。
锅里奶油蘑菇汤渐渐滚沸,浓郁香味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看到汤汁即将满溢出锅,于白青把手伸过,按下电磁炉关机键。
厨房抽油烟机仍在持续运作,发出嗡嗡声响。死死地盯着面前背影,他将沙漠D304塞入自己后腰,声音喑哑而又模糊:“转过来。”
应晚从没听到于白青用这样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冷冽,低沉,容不得半点反驳,几乎是命令般。
“谁要杀你?”
“不认识。”
“搜集情报时惹上仇家?”
“不是。”
“和新泰那家公司有关?”
“你去过新泰。”
手上力道愈发重,于白青这回用是肯定句。
“对,去过。”应晚稍稍偏偏头,睁着双无辜而又清亮眼睛,“那又怎样?”
他原本想紧接着诈于白青句,从他嘴里套出他是怎知道。但见于白青听自己回答,张俊脸蓦地黑下来,露出副“果然如此”表情,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能得到答案。
果然,没过多久,他听到于白青再次开口:“上次弼打街那两个人,在警局招不少东西。”
缓慢地眨下眼,应晚从半空中缓缓放下双手,在灶台前转过身,满脸淡然地迎上身后人目光。
没等他作出回应,两只垂落在身侧手腕就被于白青同时扣住,压上灶台边缘。
后腰重重抵上橱柜门,在厨房内发出声闷响。看到站在眼前人渐渐往前逼近,居高临下地将自己笼罩入阴影里,应晚撑住橱柜双手开始无意识地蜷曲,却被面前人将绷紧手指点点掰平,在冰冷橱柜表面缓缓伸展开来。
他比于白青整整矮半个头,只要这人真想,就能把他整个人全部控制在自己双臂范围内。
下秒,高大身影覆上来,烟草气息从四面八方环绕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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