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什都看不见,”应晚声音轻飘飘,沉静而又和缓,“可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人因为而死。”
母亲以前总是告诉他,要善良,勇敢,全成人之美,以好人善意。
那时候他还很弱小,既救不自己父母,也无法拯救这群可怜人。
独自转身面对黑暗,是他留给世界最后温柔。
“第三轮实验,他们采取人海战术。“
“他们将集团内部些失败实验品排排押送到面前。”应晚靠在他肩上,像名蜷缩在他怀中稚嫩孩童,正在向他轻轻诉说着小时候童话故事,“视野里全是人,那天实验仅仅进行十五分钟,却有七个试验品当着面爆体身亡。”
“完全没有办法避开视线,只能想办法把视线停在那些看起来奄奄息,马上就要死试验品身上,给他们个断。”他声音轻如呓语,“……哥,尽力。”
说完这句话,他顿顿,过很久才开口:“又过几天,也就是最后轮实验,他们找来当地平民。”
“这些人全是无辜,他们身体健康,上有老下有小,却被SPEAR以有偿试药名义带进来,不知道只要被看眼,就是个死。”
避,而是在于白青怀里缓缓抬起头,用双平静无波眸子盯着他,“后来变成……人。”
“第二轮实验,他们把几个和同在孤儿院里参加游戏,被淘汰同伴扔进实验室。那时候拼命挣扎想要闭上眼睛,他们却把绑在椅子上,给仪器设置电击功能,怎都不让闭上眼睛。”
“因为直不愿意直视他们,那两个小孩在面前,被他们活生生枪杀而死。”
“第三轮实验——”
“够。”这时,他听到于白青打断自己话,冷冷开口,“都明白,不用再说。”
话音落下,应晚察觉到于白青停下拍打他脊背手,将两只手臂环在起,紧紧抱住他。
“小晚,不是你错,”于白青声音嘶哑,“不是你错——”
“哥,”应晚笑,皎洁月牙映衬在他眼睛里,片透亮,“别担心,他们没事,都好好。”
“因为让自己瞎掉,”他弯着嘴角,说,“知道只要任何人被看眼,就会有不幸事情发生。所以直在心里暗示自己,日日夜夜都在想,这辈子再也不要看到任何人,看见任何东西。”
“直到那天,实验人员带着名孕妇和两个小孩走进实验室,目光刚落在他们身上,就开始全身抽搐,眼前也突然完全黑下来。”
温热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于白青用宽厚掌心缓缓摩挲着他后背。他知道,老男人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他察觉到自己说出这些回忆时痛苦,不想让自己继续回忆下去。
“哥,”应晚在男人怀中挺直起腰,用冰凉嘴唇碰碰于白青干裂嘴角,“想和你说,想全都告诉你。”
“你听讲下去,好不好?”
“……”
被小孩就这吻上来,于白青身形倏地僵,呼吸骤然加重几倍,却没有再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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