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相信在完全不知情情况下,于白青会甘愿冒着杀死所有人生命危险,作出立刻击毙老白决定。这实在是有些反常。
他等半天,没等到于白青回答。直到垂眼想想,打算继续用言语进行刺激时,终于听到于白青淡淡开口。
于白青说:“关你屁事。”
脸上闪过抹稍纵即逝怔然,于成周接着便重新闭上眼,放平四肢躺回地面,开始无声地笑起来,胸腔里压出串艰难咳喘。
“确,这是疯子才能做出来事。”
他已经渐渐意识到,于成周体力虽然大不如从前,却并不代表毫无反击之力。
让门外手下退下,其实是种对自己变相讥讽。
他知道自己已经是只笼中困兽,正在拼命挣扎着与内心深处梦魇作斗争。
这是在考验自己,会不会怒之下,动手夺去亲生父亲命,让自己手上沾满鲜血。
“儿子,现在该你回答问题。”
着木地板朝门帘外推出去。
眼看声东击西达到效果,于白青马上伸出只手,牢牢抓紧中年男人半敞西装领口,又将另只手臂绕到于成周脖颈后,用仍绑在手腕上固定带环上于成周后颈,作出个锁喉动作。
听到门内传来声枪响,走廊外顿时响起阵错乱纷杂脚步声。
“山先生,您没事吧?”
有人在门外敲敲房门,扬声发问。
于成周慢慢收回笑意,用意味深长眼光盯着自己儿子,“你可能不知道,徐医生给看你复职IFOR时完整检查报告。”
“你大脑没有任何生理病变,却出现严重功能性紊乱。”于成周说,“发生在你身上事,定没有那简单。”
“正常情况下,你精神状态并不适合担任指挥官和执行任务。但你知道徐医生还
于成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睛,轻声说。
被儿子狠狠按在地板上,后脑紧贴着冰冷实木地面,于成周却仍旧没丢下他最后那点儒雅风度。
拼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他微微喘着气,慢条斯理地说道:“去年7.13人质案那天,你下令让狙击手对着老白开枪,是完全不担心市区几千个市民性命,还是早就和Noctis串通好?”
他心里直以来都在对这件事存疑。虽然明知答案不会是后者,但还是把话问出来,试图借此机会来观察于白青脸上表情。
当时情况非常紧急,如果两个人早就已经串通好,那便完全不必大费周章上演这样出戏码。所以他基本可以肯定,于白青事先并不知情他和Noctis计划。
以绝对体力优势将中年人按在地板上,于白青稍稍调整下手中固定带松紧,用双冰冷眸子死死盯着中年人近在咫尺脸。
他压低声音,嗓音沙哑得厉害:“……你知道该怎做。”
察觉到缠绕在脖颈上尼龙带松开些,于成周微微仰起脖颈,猛地吸入口新鲜空气,对着门外人哑声道:“……都下去。”
站在门外下属们显然还有些犹豫,但碍于于成周命令,只能应声称是,转身离开空荡走廊。
周围再次陷入死寂,于白青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呼吸也跟着不受遏制地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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