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孩亲口对他说情话。
【于白青,爱你】
【——说爱你,你知道】
这些都是镌刻在他内心深处,辈子都难以忘怀种种,怎可能……
喉中涌上股浓稠腥甜,他再次闻到空气中那股腻人香味,萦绕在他鼻间持久不散。
牧羊人柔和声音在于白青耳边回荡,渐渐变得有些虚无缥缈起来,“您上船时候直是个人,却总是在对着周围空气讲话。成周发现以后,原本打算把您关起来,送到距离最近海湾医院进行治疗。却没想到邮轮突然偏航,计划被打乱,不留神又让您给跑出来。”
“虽然不知道您心里现在在想什,”他放缓声音道,“但知道成周爱子心切,他想让切都到此为止。”
“……”
于白青额前倏地冒起青筋,眸中闪烁起火光。不顾周围宾客目光,他缓缓抬起手中枪,用枪口牢牢抵上面前人胸膛。
“最后给你次机会,”于白青眼底掠过丝冷厉,“说。”
。
“……看来,成周说是真。”
他抿抿唇,语气中带上抹淡淡遗憾,“于警官,非常理解您感受,曾经也和您样,不愿意相信这是真。”
“但这切并不是您过错。无论是吃药还是住院治疗,也在非常努力地尝试着去接受现实。如果您愿意,可以尽所能为您提供帮助。”
听到这人突然开始说些毫无逻辑话,于白青彻底黑脸。
脑海中原本就片混乱,在听到面前人这番话后,那种钝痛感觉开始愈发猛烈起来。
曾经碎片般场景在他脑海中帧帧串成流畅画面,越来越多人和事纷沓而至,几乎快要挤爆他脑海,让他神经不堪重负。
所有这些画面里,有他坐在吉普车上,看着小孩摆摊时和人讨价还价时骂骂咧咧嘴脸,也有放在床头柜上,小孩被鲜花拥簇着遗照。
有小孩站在SPEAR山顶上和他回眸别,也有他独自人站在缪尔小镇墓碑前,从日暮漠然地守到日出。
想到这里,于白青身形忽然重重震,嘴唇
当着于白青面慢悠悠地抬起双手,牧羊人推推鼻梁上墨镜,心平气和地开口:“Noctis早就已经死,去年七月十三号,你真不记得?”
“……什?”
牧羊人顿顿,语气中带上丝怜悯:“于警官,你麻痹自己太久,以至于完全分不清心里现实和幻想。”
抵在他胸前枪口微微颤,于白青微微张开口,几乎快要嘶哑失声:“……不可能。”
他死去以后又重生次,他在劫持案现场救下小孩,和小孩同经历那多事。他记得小孩体温,小孩拥抱,小孩与自己唇齿交缠时湿润与温暖。
他正要厉声质问,就听到牧羊人慢吞吞地开口:
“很抱歉,于警官,让您想起那不愉快回忆。”
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他略带歉意地出声:“成周直警告,让不要故意刺激你,不要在你面前提起过去发生事情,否则你病情会加速恶化。”
“但既然您这样问,觉得有必要告诉您真相。”
“于警官,您还记得自己是怎登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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