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哥看样子已经欣然接受老大“死讯”,情绪完全恢复平时冷静,居然开始问起他别事,不会真被那帮人下什降头吧??
没敢问出口,灰背只好将双手搅在起,斟酌着开口:“因为磁场异常影响,指南针在这片海域也已经失效,目前只能确定们位置已经距离百慕大群岛超过三百海里。”
“至于信号话……内线还在处于正常运作状态,打内线电话和广播之类没问题,但发送给外界信号已经被完全切断。”
于白青:“耗油量呢?”
灰背愣下,随即意识到于大哥是在问自己邮轮能耗情况。幸好他在船上收集情报时调查过相关信息,马上接道:“‘寰亚星梦’耗油量是小时15吨,在绕行西墨西哥湾前补充过次燃料。为节省能耗,6台增压锅炉已经关
可是看到面前人反应,他却突然对此有些不确定。
于大哥现在给他感觉非常奇怪。看起来神色平静,不慌不忙,整个人却由内而外散发出种拒人于千里之外诡异疏离感,令人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和他说话时候,明明眼底已经片通红,血丝多得快要溢出眼眶,唇角却仍然挂着得体而又端正笑容。
和他在档案室里所看到病历上描述很像——刻意心理回避、情绪反应迟缓、情感解离引发麻木……所有这些症状,几乎全都在于大哥举动中体现出来。
就在这时,于白青声音打断他思绪。
短短句话,被灰背说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刺激到面前人哪根神经。
听到他回答,于白青眼中掠过丝稍纵即逝怔然。
接着,他面带克制地、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没等灰背回答,于白青用种近乎冷静语气问:“如果是这样,那和你是怎认识?”
“你……”
“……这样。”
于白青点点头,对他说,“那应该是忘。”
语毕,于白青将手中枪塞回腰际,抬头看眼走廊尽头已经停摆钟表:“简单和说下,邮轮现在是什情况,发出求救信号吗?”
于大哥状态……好像更不对劲。
灰背滚几下喉咙,想起自己胸前还挂着针孔摄像头,硬是把满腹疑问给憋回去。
不自在地往后挪步,灰背将双手背在背后,有些支支吾吾地说,“老大走以后,你直在调查老大死因和过去事。你通过你们市局那位姓关技术员逆向追踪找到。后来,们才开始起合作来着。”
“这次也是和你起登船,你让待在等舱,随时帮你打探消息。”灰背垂眼盯着地面,避开于白青投来复杂目光,“你,你忘?”
这是他绞尽脑汁,临时胡编乱造扯出来理由。毕竟那帮人先前才警告过他,要是他敢在于白青面前露出任何点破绽,那就让他亲眼看着老大被他们钉上十字架,活着开膛破肚。
就在来“偶遇”于大哥路上,他还想着能不能在摄像头拍摄盲区对于大哥偷偷比个手势,或者想办法能够留下点线索,让于大哥意识到他在被迫撒谎。
毕竟那扯淡谎言,像于大哥这样聪明人,肯定听就能听出不对劲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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