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于白青渐渐绷紧身体，用另
只手端起地上
高脚杯，应晚蓦地睁大
眼睛：“于白青，你——”
他突然反应过来，于白青想干什
。
果然，就在下秒，于白青端起手
应晚正要开口发问，就听到于白青在自己耳边淡淡出声：“血液凝固后开始挥发，大约需要多久时间？”
不明白于白青为什提出这样问题，应晚微怔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半分钟到分钟左右……怎哥？”
于白青没回答他问题，只是点点头。
没等怀中人反应过来，于白青便从腰间抽出把迈克恩D38，对准镜子后面祷告室玻璃穹顶。
被于白青用外套盖住头，牢牢护在身子底下，应晚眼前刚黑，就听见耳畔传来两道震耳欲聋枪声。
他没有说很久到底是多久。
或许是因为这个时间跨度太长，以年为计数单位，约莫等同于他生。
打量着手心里小小边角料，应晚愣下，唇角随即扬起抹弧度。
“这样啊。”
他说。
血液里标记就会产生同位素反应，触发其他乘客体内生化标记。
“所以牧羊人想要做实验，就是等血液开始挥发后，船上那几个他随机抽取，观察注射过血清实验体能不能存活。至于其他人，都会成为实验牺牲者。“
这些牧羊人匍匐在他脚边，自言自语整夜说出来计划，全部被他事无巨细地告诉于白青。
而依据自己现在状况，只要血液流尽，或者停止输血，两者中任何种情况发生，都会让干血立刻开始挥发，从而加速行刑开始。
应晚能看出来，于白青虽然抱着他不撤手，此刻也正在千方百计地想办法。
将外套悄悄拉开条缝，他看到整个祈祷室玻璃穹顶应声而破，掉落在地面碎成无数玻璃碎片。
打碎祈祷室所有玻璃舷窗，于白青把枪收回腰间，将自己领结牢牢系上怀中人后颈，开始为应晚血流不止伤口做个简单包扎。
伤口刚止住血，高脚杯里液体已经出现停止反应迹象，逐渐变颜色。
包扎伤口已经用三十秒，于白青心里明白，他们所剩时间已经不多。
眼看杯子里血液马上就要开始挥发，应晚刚准备开口提醒，就被于白青用双手揽紧腰部，整个人扛上肩。
能不能活下来，以后该怎办，他现在全都没想。
哪怕下秒死亡就要来临，他现在仍然只想待在于白青怀里，哪儿都不去。
兜兜转转那多年，他们兄弟俩仍然还是只有彼此，只剩彼此。
而现在，他已经越过谎言拥抱他。
就这样静静过会，他察觉到于白青忽然拢紧他后腰，单手脱下身上外套，又解开西装衬衫领带。
看着老男人紧皱眉头和阴沉着脸，他试图再次出声安慰，微微张张口，说出来话却是：“哥……你是怎找到
？”
听到他话，于白青脊背僵瞬，随即低下头，在胸前口袋里摸索会，拿出块小小布料。
他将布料叠成小块，缓缓放入小孩手心。
“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于白青嗓音嘶哑，手心厚茧轻覆上小孩五指，又糙又硬，“找你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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