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敛直觉得自己酒量还算可以,最起码他从没真正醉倒过。
但参加这样酒局,才知道是自己见识短。
桌上这些人,仿佛不是来吃饭,更不是来谈事情,就是纯粹来灌酒。
尤其安敛之前
他顿顿,又小声补充:“万是可怜脑子有病呢?”
陈燎:“……”
秦木泱看他表情,又把脸埋回去继续自闭。
“那……你就别说呗,先瞒着,”陈燎想想又说,“等你确保安老师喜欢你,再告诉他。”
秦木泱吸下鼻子。
“你懂什,”秦木泱抓下头发,“告诉他之后,根本就没脸再见他。”
“这几个月,他不仅知道做饭这些事都是骗他,还亲眼见过抽烟喝酒,打架,还去警局领……”秦木泱说着说着声音都哑,“这就算,还……”
他还无数次不经允许握安敛手,好几次不经允许就吻安敛,甚至那次还……
秦木泱往自己身下看眼,顿时倒在沙发上抓狂:“他妈……还怎见他啊。”
陈燎本来觉得问题没多严重,但现在竟然从秦木泱声音里听到哭腔,顿时惊。
“你他妈撞坏脑子就算,抽风时候为什不拦着点儿?”
陈燎皱着脸,略怂地躲躲,小声嘟囔:“你当时神经样,所有拦你人在你眼里都是在棒打鸳鸯,能拦得住……”
“你还有理?”秦木泱作势要站起来。
“不敢不敢,”陈燎赶紧摆手,“们还是先来谈谈当务之急吧!”
秦木泱果然被转移注意力,他重新瘫回沙发上,生无可恋。
正专心找号码,没注意到他,闻言道,“没什大事,咱实验室不是准备接新项目吗,那个公司会儿有个酒局。”
“本来都约好,谁知道老丈人摔跤进医院,晚上得去陪着,这不,找人替下。”
安敛皱皱眉。
因为性格原因,他直不愿去酒局那样场合。
而丁信棋解他,也直照顾他,所以从来没跟他提过什,都自己给应付。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会露馅儿。”他说。
陈燎脸疑惑:“什东西?”
“现在……特别怂。”秦木泱要绝望,“他让亲,都不敢那种。”
陈燎:“……”
毕竟他见识过秦木泱没出车祸前,对安敛有多看重,有多小心翼翼。
“秦,秦哥,你冷静点儿。”陈燎试图过去拍拍他,但秦木泱把脸埋进抱枕里,直接把人挥开。
陈燎无奈:“你想,安老师现在不是也跟你在起吗,那就说明他也是喜欢你啊。”
秦木泱身形僵下,缓缓从抱枕里抬起脸。
“可他没有表白过。”
“要说,你就该老老实实告诉安老师,干什说谎?”陈燎“啧”声说。
秦木泱捏捏眉心。
他当时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安敛,也差点就打算老实交代。
但刚准备开口,安敛突然抱过来。
他顿时就改变主意。
“去吧。”安敛想到这儿,轻声开口。
反正他也无心工作。
“啊?”丁信棋愣,“你开什玩笑,那儿你去不。”
“没关系。”安敛眸色淡淡。
酒店包厢里,秦木泱靠在沙发上,瞥着陈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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