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不会将你未死之事告诉任何人,包括云剑阁人。”洛兰顿顿,“也包括顾楼吟。”
萧玉案道:“哟,都直呼少阁主姓名啊。你到底是什人。”
洛兰笑道:“你就当是‘洛兰’吧。”
“看是你在把当傻子。”萧玉案道,“问你,这月在东观山上照顾人是你吗。”
洛兰点点头,“是。”
萧玉案茫然道:“真是你?”
洛兰道:“真是。”
“你不是……”萧玉案回忆起坠崖前情形,他注意力直放在突然出现林雾敛等人身上,还真没注意洛兰去那里。他上下打量着洛兰,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少年和之前不太样。虽然是同张脸,但气质完全变,语气和眼神都透着个十四五岁少年不该有沧桑和成熟。
萧玉案警惕起来,道:“你究竟是谁。”
“你别怕,”洛兰声音如醇酒般沉稳,“既救你,自然不会害你。”
在不停下落中,萧玉案闭上眼睛,同时在思考个问题。【都有】说他跳崖之后会安然无虞,可悬崖这高,他下落得这快,他失修为肉体凡胎,到底如何才能安然无虞。
萧玉案问题很快便得到答案。耳畔风声逐渐变小,他下落速度也越来越慢,好像有双无形手托住他。他就像是张风筝,飘飘摇摇地落下,眼看就要落入崖底时,那双无形手化为有形,稳稳地抱住他。
他这是……被人救?
萧玉案想睁开眼睛,却怎也睁不开。他意识变得模糊,仿佛有什东西在拉着他入睡。彻底坠入黑暗前刻,他听到个熟悉声音:“顾楼吟喜欢人,可不能就这轻易死。”
……
“那之前在云剑阁洛兰,是你吗?”
洛兰不说话。
“果然是在那个时候换人啊。”难怪到东观山后,洛兰对他态
这话萧玉案是信。洛兰想对他做什有是机会下手,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救他。但他也敢用自己头发打赌,这人肯定有古怪,不简单。
萧玉案挣扎地坐起身,环顾四周,问:“们现在在哪里。”
“云剑阁,栖月山。”
听到“云剑阁”三字,萧玉案表情像是活吞只有很多脚虫子。洛兰笑着解释:“栖月山虽处于云剑阁地界,但离主峰甚远,鲜有人至。正所谓弩下逃箭,越看似凶险地方实则越安全。”
“但你去通风报信也就越快。”
眼前是无边混沌与黑暗,萧玉案感觉到阵清风袭来,鼻尖萦绕着熟悉药香味。长睫微微颤颤,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所处地方似乎是个山洞,外面淅淅沥沥下着下雨,山洞里却温暖干燥。他躺在堆干草上,不远处有火堆,柴火烧得劈啪作响。火堆旁坐着位白衣少年,正低头查看药罐里药。
这位白衣少年,萧玉案认识。不仅认识,在最后个月,他们二人几乎是在朝夕相处。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肯定是他坠崖时候摔坏脑子,出现幻觉。
但无论他怎睁眼闭眼,白衣少年依旧真真切切地坐在他面前。萧玉案张张嘴,哑声道:“……洛兰?”
洛兰闻声看来,笑道:“你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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