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看着阿初稚嫩脸庞,轻咳声作为掩饰:“没事,你当没说。”
阿初又问:“那公子下午还开张不?”
“不知道。”萧玉案打个哈欠,“先睡个午觉再说罢。”
萧玉案觉睡到日落,慢悠悠地起床,开
不过顾楼吟会出现在同安郡也不是什奇事,毕竟百花宫赏花会就要到。让萧玉案略感惊讶是,和他同行居然不是林雾敛陆玥瑶之流,而是个看起来就不太聪明少年,那个少年还不是云剑阁弟子,这……说好和师门相亲相爱家人呢。
萧玉案走进前厅,个脸若大盆,肉乎乎少女立刻迎上来。
少女名叫阿初,本来是教坊司干粗活丫头,因为太能吃被百般嫌弃欺负,萧玉案看她可怜,就替她赎身,带回府中。
“咦,公子今日这早就回来啦。吃饭吗。”
“在客栈吃过。”萧玉案道,“赶紧给拿件衣服来。”他身上还穿着大娘粗布麻衣,勒得他难受。
萧玉案顶着张大娘脸回家,在门口就被府上家丁拦下来:“来者何人?”
萧玉案计眼刀投去,家丁畏缩下,犹犹豫豫道:“公子?”
“是,”萧玉案道,“但若不是你家公子,也会这说。”
家丁哭丧着张脸:“公子,您可别拿小寻开心,小真看不出来啊……”
萧玉案笑笑,换回自己常用脸,走进府内。
萧玉案从不要下人贴身伺候,阿初给他拿衣服就退到屏风外,道:“今日又有媒人上门想替公子说媒,对象好像是什杜家三公子……”
“哦,那你就和她们说喜欢姑娘。”萧玉案现在常用张脸极为平凡,放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但他实在太有钱,又有奇术傍身,打他主意人不在少数。他也想过低调,奈何实力不允许。
阿初撅起嘴道:“上回她们想给公子说姑娘,公子又说自己好男风。所以公子到底喜欢男,还是喜欢女?”
萧玉案从屏风后头走出来,道:“对来说,男女,上下都不是问题,主要看人。”
阿初眨眨眼,好奇道:“‘上下’是什意思呀。”
两年来,他化名“安木”,靠着换颜术积累笔不小钱财,在同安郡买座大宅子,收留不少无家可归之人进来打杂,又高价雇几个有名大厨,整日吃吃喝喝,有事没事去教坊司听听小曲,看看美人,无聊就换张脸出去搞事情。他之所以能把日子过得这逍遥快活,除性格使然,主要还是因为有钱。
今日他答应个小屁孩假扮他娘亲去见夫子,不仅没拿到报酬,还在客栈里碰见位……故人。
这个故人倒也不至于会影响他好心情,但或多或少勾引他有关两年前回忆。
——不会吧,顾楼吟不会真还把他当未婚妻吧。他可不想背着这个名头,也决不承认这桩婚约。顾楼吟再这样四处瞎说,他以后还怎找道侣啊。
万幸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萧玉案早已坠崖身死。而对小部分人来说,没看到他尸体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即便看到尸体,可能还要期待他来个借身还魂。这又是何必呢,是酒楼饭菜不香,还是教坊司美人不美,非得揪着前尘往事不放,恕他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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