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骨想要发挥毒性必要见血,百花宫弟子找半日也未找到她伤口,最后还是杜离鸾亲自出马,才在她后脖颈上找到条肉眼难以看见细痕。
杜离鸾和韩莯对视眼,目光都有些复杂。韩莯道:“竟能做到如此程度,丝毫线索都未留下,下毒之人不简单啊。”
萧玉案似笑非笑道:“下毒不都是这样,哪有下毒还不伪装,让人眼就能看出来。”
顾楼吟长睫颤颤,“确实。”
韩莯若有所思,道:“沈少宗主说在理。”
顾楼吟道:“陆玥瑶是如何中毒?”
江流远摇摇头,道:“今日赏花会结束时,她还好好,晚上也和其他女修道用晚膳。结果半夜忽然口吐鲜血,痛苦滚地,惊扰住在隔壁女修,们才陆续知晓此事。”
顾楼吟问:“她所中确定是枯骨?”
云剑阁上下,无人不知剧毒枯骨。江流远面色沉重,道:“百花宫人都这说,想来错不。”
萧玉案无声地弯弯唇。枯骨可不是什常见毒药,凶手是刻意为之,还是说这只是个巧合?
还未等萧玉案想起他何时听到过这个名字,左右两扇门同时打开,慕鹰扬和顾楼吟走出来,显然是听到外头动静来看个究竟。
慕鹰扬阴沉着张脸,道:“大半夜吵吵闹闹,还让不让人休息。”
常岚道:“事出突然,望慕公子恕罪。”
顾楼吟问:“何事?”
常岚将方才话重复遍。“宫主已亲自前往熹园,两位少主也去看看吧。”
江流远道:“杜宫主,韩师叔,记得今日在赏花会上曾看到过株蛇蝎美人,可否拿来给陆师妹解毒?”
杜离鸾敛容不语。常岚道:“实不相瞒,赏花会上蛇蝎美人,被位贵客买走。”
“买走?
顾楼吟道:“能解枯骨解药只有种——”
“蛇蝎美人。”陆离鸾飘然而至,与她同来还有云剑阁医修韩莯。
韩莯看到顾楼吟,意味深长地笑笑,“楼吟,好久没见。”
顾楼吟垂首道:“韩师叔。”
两人先是查看陆玥瑶伤势。陆玥瑶披头散发,面色灰败,鼻下嘴角都有血迹,眉头紧皱,即使是昏睡也难掩痛苦,可谓是狼狈至极。
听到“枯骨”二字,顾楼吟亦是怔,悄然握紧剑鞘,道:“走。”
慕鹰扬目送三人离去,饶有兴致地挑挑眉。
萧玉案和顾楼吟赶到熹园时,陆玥瑶所在屋子里挤满人,大多都是身着白衣云剑阁弟子,有几人萧玉案看着还挺眼熟,大概是曾经分过他们烤鱼吃。里间有数个百花宫仙子围在床边,在给陆玥瑶诊治。
两人到,所有人目光都聚过来,萧玉案隐约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再联系到枯骨二字,他总算想起来——这和两年前林雾敛中毒那夜情形几乎样,只是地点换成百花宫,中毒人换成陆玥瑶。而他顶着玄乐宗少主脸,没有成为众矢之,云剑阁弟子对他态度与当初截然不同。
“师弟,沈少宗主。”个长相端正男子迎上来。萧玉案记得此人是顾楼吟等人大师兄,名为江流远。江流远资质平平,在云剑阁不算受重视,但他资历最长,又常打理阁内事务,性情敦厚,颇受师弟师妹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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