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萧玉案关起来,开始思考自己不杀他理由。他想很久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更让他不解是,已经有人替代萧玉案位置,为何他还会时不时地想起萧玉案。萧容相貌远不及萧玉案,但他温顺乖巧,总爱黏着自己,常常把“哥哥”二字挂在嘴边。他像宠萧玉案样宠着萧容,可为何看着萧容因惊喜露出笑颜脸时,他总会觉得索然无味。难道只是因为萧容没有萧玉案无双容貌?
萧渡带萧容去次庐陵城,
那日是他生辰,萧玉案穿着他最喜欢红色,美得惊心动魄。
“哥,敬你杯。祝你修为日高过日,容貌年俊过年。”萧玉案笑着同他说,容颜如春光般烂漫。他全然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事。
萧渡突然就改变主意。萧玉案不能死,因为……他时想不到理由,但他很确定,他不能杀萧玉案。
他命人带来萧容,萧容完整地讲述他幼时记忆,还拿出萧家信物。整个过程,他始终看着萧玉案。
少年脸色相当之难看,是不是在为失去哥哥难受痛苦?
“那、那个给记忆和玉男人戴着兜帽和面具,……不知道他长什样。”萧容气若游丝道,“按照他说,来到刑天宗,然后……”
萧容没有力气再说下去,萧渡也不需要他说下去,后来发生事他再清楚不过。
萧渡还记得他当时心情。发现萧玉案不是他要找弟弟后,他因被愚弄欺骗而愤怒同时也感到庆幸。他庆幸萧容来得及时,庆幸自己还没到不能抽身地步。
他是对萧玉案上心,他喜欢看萧玉案因惊喜明亮起来容颜,他想把世间最美好切捧在他眼前,换他真心笑。
可那又如何,他在意是他弟弟,不是萧玉案这个人,换个人他同样可以捧在掌心千娇百宠,只要那个人是他弟弟。
萧渡问:“你有什想说。”
如果萧玉案哭着哀求他,他或许可以把萧玉案留在身边。这样个大美人,不做弟弟,做件解闷玩物也不错。
可是萧玉案没有哭,也没有求他。少年镇定出乎他意料,“是不是能回师门?”
萧渡眼眸蓦地暗。萧玉案竟然还想着回师门?他哪点比不上李闲庭和慕鹰扬,萧玉案凭什想回去?
“不能。”萧渡听到自己说,“你还有用。”
至于萧玉案……可惜,但胆敢愚弄他人只有黄泉条路。
萧玉案容颜绝世无双,性情却像个邻家少年,从不在人前露出软弱面。萧渡偶尔看着他,总会忍不住想象,若把他欺负狠,他会不会哭,会不会像小时候样向他撒娇。但他也只是想想罢,他舍不得。
现在,他舍得。
欣赏美人香消玉殒姿态亦是种享受,萧渡决定亲自动手。也不知黄泉路近时,萧玉案会不会像其他脆弱娇贵美人样,半眯着眼眸,如弱柳扶风,随风而逝。他要萧玉案死在他怀里,他要看着他眼中光渐渐消失,感觉温香软玉点点,变得寒凉彻骨。
对萧渡而言,取个人性命就和杀死只蝼蚁样。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对萧玉案下手,他以为萧玉案在他心中和其他人样,他直这以为,直到他看到萧玉案为他亲手做桌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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