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迟带着萧容前脚刚走,萧渡座下护法之黎砚之便来求见。萧渡强迫自己从想要毁灭切极端狼狈中剥离,沉声道:“查清楚。”
黎砚之恭敬道:“禀尊主,属下已经查明,天鹤宗参加赏花会人此刻悉数留在百花宫,没听说有人失踪。”
这个消息在萧渡意料之中,他看眼床方向,问:“沈扶归在哪。”
黎砚之皱着眉道:“这便是属下不解之处。属下查到沈扶归于十日前和顾楼吟,还有身份不明男子同进红袖州,三人在家客栈落脚。之后顾楼吟和沈扶归进百花宫。奇怪是,还有个沈扶归仍住在客栈,每日早出晚归,寻找其师妹下落。也不知百花宫中沈扶归,和客栈沈扶归,哪个才是真正玄乐宗少宗主。”
萧渡似想到什,胸膛里东西阵猛跳。他弯下身,捡起地上白骨,步步,朝床边走去。
所措。
明明他已经强到天下无几人能敌地步,明明他就在刑天宗,身边不过个萧容和孟迟,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要两人性命,但他却像是置身绝境——他不知道该怎办。
孟迟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唤道:“尊主?”
她听到萧渡“嗯”声,问:“萧容……如何处置?”
萧容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再次哭喊起来:“哥哥,你答应,只要说实话,你就、就会饶命……”
那个身份成谜男子依旧昏睡着,其貌不扬,和美人二字差十万八千里。
萧渡心跳得越发厉害。他执起男子手,打开他掌心,停滞良久,将白骨缓缓置于其中。
白骨和男子接触刹那,赤红血迹蜿蜿蜒蜒地浮现,犹如条毒蛇,钻进萧渡心里。
萧渡回过神,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求饶少年,方才那短短瞬茫然消失无影,他神色变得狠戾扭曲,“饶你命?”
“只是想要个哥哥,想要过好日子,不想害人!”萧容绝望地惨叫着,“哥哥放过,求……”
第二个“求”字未说出口,萧容陡然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下息他呕出口鲜血,接着又是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溢出,血泊之中有血淋淋东西——那是他舌头。
萧容再也说不出个字,只能发出痛苦啊啊声。萧渡道:“带他下去,让他清醒地活着。”
孟迟明白他意思,垂眸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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