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摆在梅花树下。萧玉案看着道道佳肴好菜上桌,万分惋惜。浪费,如果是他个人吃味道肯定能好上百倍千倍。
两人相向而坐。阵风吹来,花瓣似微雨絮絮。萧渡抬抬手,结界生出,挡住飘落梅花,有漏网之鱼梅花落在萧玉案肩膀上。
萧渡伸出手,想替萧玉案摘下花瓣。萧玉案本能地身体退,眉间皱起来。
萧渡眼眸沉,似有不甘,还是摘下那瓣梅花。看着指尖粉白,萧渡道:“阿玉,你还记得你第次同用膳时情形。”
“记得啊。”萧玉案替自己斟杯酒,垂眸看着杯中酒液,道:“你让叫你声哥哥,说不好吧,万不是呢,但你非得要叫。”
乐尔撑着笤帚,笑得花枝乱颤,道:“可是公子,院子好大呢,你能不能把剩下雪也清呀。”
萧玉案支吾起来:“啊这……”他统共就那点灵力,还要留着干大事,能不能少压榨他啊。
突然,两人脚下雪如潮水般向外席卷,所到之处雪悉数融化。不过眨眼功夫,原本白雪皑皑院子就恢复原貌。院子里湿漉漉片,犹如大雨过境。
乐尔目瞪口呆,惊叹不已:“公子,你是神仙吗!”
萧玉案看着出现在门口男人,眼中笑意退个干净。“不是,你家尊主才是。”
刑天宗地处北境,四季如冬,萧玉案刚从温暖如春百花宫过来,时之间还不太习惯。他不由地想起顾楼吟送他暖玉。早知如此,他当初下山就该不拿九音螺拿暖玉,至少不会冻着自己。
下日雪,寒凝大地。院中梅花盛放,在风欺雪压中淡雅清幽。萧玉案披着雪白狐裘,坐于廊下,百无聊赖地看着乐尔扫雪。小姑娘张小脸被冻得通红,时不时地停下动作,把手拢在嘴边呵气。
萧玉案起怜香惜玉心思,道:“你放着罢,来。”
乐尔笑道:“这些活儿都干惯啦,让公子来说不定还没快呢。”
萧玉案挑眉,“谁说,你旁待着去。”
萧玉案语气平静,听起来不带任何嘲讽戏谑,但每个字都像
乐尔霍然回头,瞧见萧渡吓得花容失色,忙行礼道:“尊主。”
这倒不是萧渡长得有多吓人,实际上他天生张俊美风流脸,要不是他喜怒无常,性情邪性,单凭张脸就能勾得不少佳人自荐枕席。
萧渡道:“去传膳。”
萧渡已辟谷,上次正儿八经地用膳还是萧玉案亲自下厨那次。萧玉案道:“你要在这用膳?”
萧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陪你用。”
萧玉案走至院中,单膝在雪地上跪下,扬起右手看眼,其实心里没多大把握。但他话已经放出去,还是当着姑娘面,这个时候退缩太不男人。
萧玉案蓄力于右手,乐尔看到他手上冒出缕缕热气,然后他猛地将手插入雪中。
雪好似被火烧般,以肉眼可见速度融化,没过多久萧玉案四周小块地方就空出来。雪化成雪水,打湿他衣摆。
乐尔非常捧场,兴奋道:“公子好厉害!”
萧玉案强行把她脸上冻出来红晕当作对自己仰慕。看女孩子开心,他心情也好不少,眼中漾出笑意,道:“来来来,再说遍,是你快还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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