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对方白初道:“你也去吧,两个人找得快些。”
方白初:“公子怎不去,三个人岂不是更快?”
萧玉案理直气壮:“因为累。”
方白初跟着洛兰骂骂咧咧地走,屋内独剩萧玉案人。他看着屋内熟悉陈设,指尖抚过粗糙窗台,桌椅,慢慢地朝里屋走去。
这间房是他住过,床柱上雕花他还有点点印象。床边衣柜前挂着件陈旧嫁衣,原本如火艳红早已黯然失色,它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待主人再次把他穿上。
洛兰道:“顾楼吟就在山上,们上去罢。”
洛兰走在前面带路,萧玉案和方白初跟在他身后。方白初低声道:“公子,连黎护法都拿不到无情华,你确定们可以?”
萧玉案道:“黎砚之是硬抢,们和他不样。”
方白初不知其中原委,打个哆嗦道:“怕被顾楼吟两剑带去见师祖。”
“放心,你绝对想多。”萧玉案安慰他道,“顾楼吟想要你命怎可能需要两剑那多,剑都绰绰有余。”
。”
萧玉案只在家中住晚,次日大早就被洛兰拉上路,与他们同去还有方白初。临行前,萧玉案特意叮嘱方白初,不能,bao露他们刑天宗之人身份。方白初便和阿初样,称他声“公子”。
路上,洛兰换张老人脸,看上去仙道风骨,德高望重。他还给萧玉案准备缕发丝,解释道:“现在在顾楼吟面前身份是‘巩慈散人’。安木脸你不能用,顾楼吟认识。到时候你换这张。”
萧玉案问:“这是谁脸?”
“淮州教坊司头牌脸,容貌虽不及你本人,也算是倾国倾城。”洛兰补充道,“放心,是男。”
萧玉案鬼使神差地向嫁衣伸出手,正要碰到嫁衣衣袖时,忽然感觉到身后阵凛冽寒气。他猛地收手转身,道剑光闪过,逼得他不得不侧身躲闪。缕长发被剑光触及,落在他脚旁,不过片刻功夫,断发上就凝层霜。
萧玉案眼眸轻抬,看向断他发之人。
来人身素白,如雪落般银发垂于胸前,更衬得容颜欺霜胜雪,不染尘埃,湛然若神。他看着萧玉案,静如死水眼眸不期然地泛起丝涟漪。
他
方白初:“……”
三人爬至山顶,只见苍穹之下有农家小院,在茫茫大雪之中显得孤单寂寥,萧索冷寂。
萧玉案觉得这农家小院甚至眼熟,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洛兰提醒他:“这座小院和东观山上那座模样。”
萧玉案“哦”声,“顾楼吟就住这吗?”
“是。”洛兰推门而入,发现里面空无人。“他现下不在,可能出去游猎。去寻他回来,你们在这等。”
几人轻装简从,路日夜兼程,两日后,便到顾楼吟所在无名雪山山脚。
雪山还和两年前样,积雪不化,连绵起伏,云蒸雾湧。举目望去,犹如玉龙白马,危巅日月。
萧玉案时有些恍惚——这是他和顾楼吟初遇地方。
他们到时正值暮归,软白雪花从昏暗天空中飘扬落下,落在萧玉案长睫上。萧玉案眨眨眼,心里升起某种难以言喻情愁。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无论是谁,遭遇什事,只能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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