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林雾敛?”
顾楼吟点点头,“嗯。”
六岁顾楼吟穿着云剑阁白衣,手持把短剑,眉目精致脱俗,小小年纪就冷沉着张玉脸,眼神淡漠,点六岁小童该有影子都没有。再看林雾敛,长得清秀可人,稚气未脱,和小顾楼吟差不多身高,手里也拿着剑,吃力地舞着。
两个小少年练着剑,顾杭在旁观看。萧玉案注意到顾杭注意力似乎直在林雾敛身上,鲜少分心去看顾楼吟,偶尔几句指点也全是对林雾敛说。难怪云剑阁上下皆言顾杭待林雾敛优胜亲子,原来从两人这小时候他就开始区别对待。可惜,顾杭再如何指点林雾敛,他剑术和顾楼吟之间差距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三人之中,第个发现顾夫人到来是林雾敛
“嗯。”顾楼吟道,“这是她生前最后年模样。”
“那时你几岁?”
“六岁。”
萧玉案笑笑,“你还记得她样子,挺好。”
幻境中顾夫人看不到他们,也听不到他们。她手中拎着食盒,缓步走出院子。两人跟在她身后,院外浓雾更甚,只有他们走那条路是清晰可见。
萧玉案再次醒来时,眼前是副陌生景象。他应该还在幻境中,顾楼吟似乎在他沉睡时候改变幻境面貌。这是间素净雅致屋子,没有冗余摆设装饰。窗外阳光正好,满室都是朦胧清光。顾楼吟依旧坐在床侧,穿着身简单素白,“你醒。”
萧玉案问:“睡多久。”
顾楼吟道:“不知。”
幻境中时间流失确实无法估计。萧玉案在逆光中望着顾楼吟,有种他马上就要在清光中消散错觉。萧玉案撑起身体,发现自己身上是和顾楼吟样白衣,问:“这是哪里?”
“云剑阁。”
顾楼吟看着顾夫人背影,缓声道:“娘亲本是云剑阁微不足道门外弟子,修为低微,即使与顾杭两情相悦,云剑阁宗主长老也不会同意他们婚事。”
萧玉案道:“可是你娘还是嫁给顾杭啊。”
“听说,顾杭为娶她,不惜与全族相抗,以退出云剑阁为挟,逼得父母长辈不得不点头。”
萧玉案在东观山上见过顾杭,完全无法想象那样个男人会是个痴情种。但如果顾杭真对顾夫人情深似海,和所爱之人生下孩子,不是应该视其为命根子,顾杭又为何会对顾楼吟置之不理?即使顾楼吟入魔,也并非无药可救,顾杭难道连试都懒得试吗。
阵清脆碰撞声打断萧玉案思绪。他循声望去,只见顾夫人已经停下脚步,在她面前有大两小三个身影。其中那个大,正是他们刚才提及顾杭,至于那两个小——
萧玉案不解:“你不是要见你娘亲吗?”
顾楼吟道:“嗯,你随来。”
两人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院中大雾弥漫,丝毫不见方才明媚阳光。萧玉案看顾楼吟眼,知道这是因为顾楼吟剩下灵力无法维持如东关山逼真幻境。
不消片刻,大雾逐渐褪去,个清瘦身影渐渐显现。这是个娴静端庄女子,眉似新月,清眸流盼。她梳着为人妇发髻,看上去不到三十岁,清冷又不失温婉,如同朵盛开百合。
萧玉案问:“这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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