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案看着镜子里自己,突然问:“真好看吗?”
孟迟有种窒息感,“……真。”
萧玉案扬起唇角
“冬至有穿新衣习俗?”
“都说‘冬至大如年’,穿套新衣怎。”
萧渡挑选衣裳过于金秀繁丽,里三层外三层,各种玉带宫绦,看得萧玉案眼花缭乱。孟迟替他穿好后,他感觉自己至少重十斤,对着镜子哭笑不得:“这衣服怎脱啊。”
孟迟笑道:“你不会脱,可以让别人帮你脱啊。”
萧玉案不觉得顾楼吟会脱这种衣服。
顾楼吟放轻呼吸,拉上被子,盖在萧玉案身上。
窗外月光似轻纱薄雾,满月只差最后角。
顾杭暂时留在刑天宗,他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自守。玄乐宗已和云剑阁反目,表面上对云剑阁毕恭毕敬,暗中则在逐试探其他被偷魂魄门派。其中不乏些宗门,为顾杭马首是瞻,他们也不用在这些宗门上面浪费时间。萧渡意思是,可以把魂魄归还给那些愿意归顺宗门,至于剩下魂魄,留在刑天宗手上也无妨。
萧玉案对此没有异议。现在刑天宗事就交给萧渡操心,他要趁刑天宗和云剑阁最后战到来前,去趟溧州。他将想法告诉萧渡,萧渡道:“阿玉再多留几日,过完冬至再走罢。”
萧玉案惊讶道:“冬至?”自从他成刑天宗少尊主,就开始东奔西跑,居无定所生活,完全没意识到年马上要过去。
萧玉案心安理得放松,整个人压在顾楼吟身上。“别想,”萧玉案道,“事情都过去那多年,你想也没用。”为安慰顾楼吟,萧玉案搬出自己同样凄惨身世和经历。“你看看,无父无母这多年,只剩下个眼瞎自大,给下蛊哥哥……”
顾楼吟道:“别说。”
萧玉案打个哈欠,笑道:“意思是,也没有因为这些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啊。你这个人,太死心眼,应该向学学。”
顾楼吟问:“你以为在想什。”
忙活整夜,萧玉案开始犯困,眼皮直打架。“在……在想顾杭事啊。”
孟迟打量萧玉案,叹道:“你真不是从话本里走出来。”
萧玉案谦虚道:“孟姐姐过誉。”
孟迟想到事,问:“今年冬至正好是十五,你体内合欢蛊……”
萧玉案道:“解药随身带着,还能再用几个月。”
孟迟点点头,“那便好,但愿在解药用完之前,能找到新无情华。”
萧渡笑道:“错过七夕和中秋,阿玉留下陪过个冬至好不好。”
“你好像很喜欢过节。”
“因为节是和家人起过。”
“家人”两个字让萧玉案有所触动。“好,过完冬至再走。”
冬至前夜下整夜雪。次日早,孟迟给萧玉案送来套新衣,道:“这布料和样式都是尊主亲自挑选,你换上试试。”
顾楼吟微不可闻地叹声,“萧玉案。”
“嗯?”
“名分。”
“哦对,要给你个名分。”萧玉案半眯着眼睛,声音越来越小,“你想要怎给你?唔……挑个黄道吉日去向你爹提亲?”
顾楼吟愣愣,垂首去看萧玉案。萧玉案气息平缓,眼睛闭着,似乎马上就要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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