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慕鹰扬面前忽然出现道冰墙,生生替他挡住萧渡这击。
萧渡冷道:“既然来,何必躲着。”
慕鹰扬猛地抬头,看见萧玉案从风雪中走来,无声地动动唇。
萧玉案脸上是藏不住厌烦,“云剑阁尚未覆灭,你们自己人打得爽?”
萧渡望着萧玉案,微微笑:“阿玉终于来找。”
萧渡蓦地睁开眼,眼中满是讥讽轻蔑,“就凭你。”
慕鹰扬攥紧双拳,沉声道:“就凭。”
哗啦阵水声,萧渡站起身,步步朝岸边走去。他在慕鹰扬跟前停下,冷冷地审视着对方,忽地发出声轻笑:“你也知道,他是唯弟弟。只要他想,整个刑天宗,甚至是整个修真界,都能给他。锦衣玉食,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上古神器,他想要多少给他多少。若他哪天用碧海潮生用腻,立刻能给他把新;云剑阁放他血,能放云剑阁所有人血——你能吗?”
慕鹰扬怔愣着。
“你算什东西,你能给他什。”萧渡嘲弄道,“片真心?可惜,弟弟最不缺便是真心。你真心于他而言,文不值。”
“那是……慕公子?”孟迟道,“他怎也在。”
顾楼吟淡道:“同病相怜。”
萧玉案走上前,正要开口,被顾楼吟拦下。萧玉案向顾楼吟投去困惑目光,顾楼吟语气不善:“你们在谈论你。”
“?”
顾楼吟扬手布下传音阵,慕鹰扬声音清晰地落入萧玉案耳中。
见小团火焰正朝自己飞来。孟迟蹙起眉,道:“青焰不是跟着尊主,怎独自回来。难道尊主真出什事?”
萧玉案伸出手,青焰落在他掌心之中,分出缕手指般火焰,指向萧玉案左侧。
萧玉案问:“你要带去找他?”
青焰蹦跶两下,是在点头。
萧玉案道:“那走罢。”
慕鹰扬瞪着萧渡,通红眼中布满血丝,“那你呢?你真心,他要吗。”
萧渡危险地眯起眼。
“或许给不师兄青焰,也给不他碧海潮生,但从来没有伤害或强迫过他,更没有在他身上下过蛊!”
萧渡浑身戾气大涨,“找死。”
狂风骤起,几乎将树木连根拔起。慕鹰扬喝两日酒,醉两日,反应不如平时。感觉到凌厉杀意向自己袭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奋力搏。
“你是他唯哥哥,”慕鹰扬嗓音嘶哑,像是灌不少烈酒,“也是他唯家人。”
萧渡闭着眼,雪落长睫,“所以?”
慕鹰扬挺直胸膛,“是来提亲。”
萧玉案:“……”
萧玉案没敢去看顾楼吟表情,默默裹紧身上狐裘。
萧玉案等人跟着青焰,来到后山。山中有寒潭,潭水以青霜石为底,常年寒凉,偶尔泡泡有清热祛火,静心凝神之效。
孟迟道:“尊主来泡寒潭?”
“不会吧。”萧玉案看着漫天大雪道,“谁会在大冬天泡寒潭,除非他脑子坏。”
三人又向前走段路。树林深处,潭潭水赫然映入眼帘。寒潭中央,萧渡背对着他们,潭水没过前胸,长发湿成几缕紧贴着后背。让萧玉案意外是,潭边还站个玄衣少年。
萧玉案笑声:“看来他脑子是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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