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初哀嚎不已,孟迟笑骂他活该。气氛逐渐热闹起来,萧渡猛地灌杯烈酒,口中又苦又涩。
酒尽人散。在片爆竹声中,萧玉案带着微醺醉意,和顾楼吟同往回走。
萧玉案脚步有些虚浮,走得不太稳。
萧渡凉凉道:“阿玉在身边时,从未病过。”
萧玉案呵地声笑,“哥你怎敢啊,敢说这种话。”
萧渡:“……”
“就是有点腰酸,在床上躺几日罢。”萧玉案道,“和顾楼吟无关。”
顾楼吟道:“有关。”
沈扶归道:“他前阵子病几天。”
“病?”萧渡扫眼顾楼吟,面色不虞,似带指责,“怎回事。”
“不是什大问题,已经痊愈。”萧玉案在来人中没看到慕鹰扬,问:“师弟呢?”
萧渡在萧玉案身旁坐下,好似没听到他问题。孟迟无奈道:“他也来,但是没和们同行。算算时间,可能要晚些时候才到。”
“那们先不等他。”萧玉案看向沈千雁,“沈宗主。”
沈扶归和蔡寻念婚期定在正月初五,时间紧迫,众人都在为他们婚事做准备,简简单单地过个年。
除夕夜,萧玉案和顾楼吟应沈千雁邀请,和玄乐宗等人共用年夜饭。萧玉案注意到席位有很多是空,问:“还有谁会来?”
沈千雁道:“萧公子稍后便可知。”
萧玉案轻颔首,没再追问,扶着顾楼吟手坐下。蔡寻念见状,问:“萧公子病还没好吗?”
“好,”萧玉案懒洋洋道,“但懒得费力,就想他扶。”
萧渡危险地眯起眼睛。孟迟意味深长道:“腰酸啊……”
这时,说话从不看时机方白初再次展现他天赋:“话说回来,上个月十五顾公子是怎过?你们应该没有解药吧。”
萧玉案淡定道:“没有,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
方白初脸茫然,“什事?”
“找解药啊。”萧玉案微笑道,“下月十五之前,请你务必找到新解药。如果找不到,你就辈子闭好嘴。”
沈千雁点点头,道:“开宴罢。”
沈千雁不是话多性子,刑天宗人也不会文绉绉客套。主人客人各吃各,顿年夜饭下来,勉强算是宾主尽欢。
席间,孟迟替萧玉案和顾楼吟诊断番,惊喜道:“你们恢复得不错嘛,顾公子心魔也探不到,看来易心之术很成功啊。”
“既然如此,阿玉之前是怎病。”萧渡缓声道,“以为是易心后遗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片沉寂之后,顾楼吟道:“错。”
这话听上去似在无理取闹。蔡寻念看向顾楼吟,银发剑修散发着“非萧玉案不可近观”清寒之意,旁人多瞧眼都觉得自惭形秽,天下间只有人能随心所欲地使唤他。
众人入席后,等小半时辰,计划之外客人才姗姗来迟——是萧渡和刑天宗几位护法。
沈千雁等人起身相迎,顾楼吟也站起来,唯有萧玉案还坐着。萧玉案想着在外人面前要给萧渡留个面子,正要起身,听到萧渡说:“阿玉坐着罢。”
萧玉案坐回去,问:“你们不是后日才来。”
“除夕夜,不和你过和谁过。”萧渡仔细端详着萧玉案,“阿玉是不是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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