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惊道:“你……”
闻渊缓缓抬手,冰冷剑锋直指折卿喉咙。
折卿完全呆住。
下秒凛冽剑锋袭来,扬起折卿缕鬓发,他下意识没有作任何反应,他看着闻渊朝他举起剑,那剑在堪堪刺
他有如刀锋般冷冽面颊此时阴沉可怕,闻渊身披玄色衣袍,长长衣摆扫在地面又被身后狂风扬起,赤霄剑闪烁着微微猩红光,有血珠沿着剑身滚落,坠在剑尖上,最后啪嗒声滴在地上。
折卿从未见过这样闻渊。
他呆呆站起来,他嘴唇动动:“阿渊……”
面前人动,他忽然抬起那张英俊脸直直对上折卿目光,折卿瞳孔里映出闻渊双发红眸子。
折卿手有些抖,他上前步,看更清晰,闻渊站位置,他脚下,此时全都是血。
之前,他外衣和闻渊起整整齐齐搭在衣架上,如今,闻渊那侧衣架空荡荡,只剩折卿自己衣服。
连外衣和鞋子都不见,折卿蹙起眉毛,这人难不成是出去?
可是,这深更半夜,除外面打更人街上根本没几个人,他是上哪去?
忽然,阵狂风大作,吹窗棂沙沙作响,虚掩门也被吹开条缝,吱呀吱呀来回逛荡。
折卿把窗户门都关紧,他慢慢坐回床上,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今晚格外冷。
午夜半梦半醒时分,折卿忽然感觉阵口渴。
他习惯性伸手推下,想要从闻渊怀里钻出来,手动,却摸个空。
折卿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揉下:“阿渊……”
睡觉时明明就在他旁边人不知道什时候已经不见,被窝被掀开,空荡荡床褥上已经变冰凉。
折卿这时候意识清醒,他从床榻上坐起来,这觉睡很沉,闻渊什时候起来他居然点也不知道。
“你怎……你受伤?!”
而闻渊此时神情却不似平常,他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冰冷,那双眼睛看着折卿目光让他心底泛凉,就像……就像不认识他样。
折卿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大跳,他把这想法从脑子里驱逐掉,嘴角努力扯出个笑:“你怎不说话呀阿渊,你干什去?”
闻渊朝他走近,步个血脚印。
赤霄剑在地上划出刺耳声音,他整个人气质都变,变阴郁可怕,像个索命阎罗。
胳膊已经变得冰凉,他伸手来回搓搓,心里却忽然有点没来由慌张。
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东西在撕扯着他灵魂样,他心尖发紧,折卿咽下口冰凉唾沫。
折卿最后实在待不住,他试着给闻渊千里传音:“阿渊,你现在在哪……啊!”
门忽然砰声大开。
个高高大大人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长剑,身后是凛冽月光,他面部隐在月色阴影里分辨不清道惊雷劈下来,照亮他脸,是闻渊。
折卿朝屋里喊道:“阿渊?”
没有人回答。
他下床,点上烛火,去桌边倒杯凉茶喝。
折卿去屏风后转转,也没有看到人,他不禁心下奇怪。刚刚他以为闻渊是夜里起夜,但是此时屋里并没有人。
路过衣架旁时候,折卿倏地脚步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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