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哭上气不接下气,他趴在折卿胸口,又自己怕压到他,用只胳膊撑着身体减缓重量。他侧脸贴在他心脏,耳朵里是他声又声心跳。
他这才觉得略有安心些,闻渊闭上眼睛,泪水滑落,他嘴唇颤抖地缓缓唤着:“卿卿……”
这是他第次管折卿叫卿卿,简简单单两个叠字,此刻唤出来却饱含着数不清
闻渊慢慢蹲下身子,轻轻地把折卿手腕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脸蹭上去,双手不断地摩挲着折卿手指。
“手怎这凉,为什还没有暖和起来……”
闻渊喃喃地道:“你不要吓呀。”
折卿毫无知觉,像是个精致又脆弱人偶,对闻渊话没有任何反应。
闻渊凑过去,他犹豫着,嘴唇最终在折卿侧脸上轻轻碰下。
“尊主……您身上伤也很严重,要不要看看……”
闻渊扶住额头,像是忽然失全身力气般,连夜担心令他根本无法入眠,眼眶下圈乌青。
过好久,屋里只有烛火燃动时细微声响。
闻渊疲惫地开口:“行,你们都出去吧。”
众人生怕不小心又惹他发怒,赶紧连滚带爬出去。
盆又盆血水从魔尊寝宫端出来,群人忙进忙出,直到半夜才得以消停下来。
魇域所有魔医全被叫到闻渊寝殿,整整齐齐跪大排,战战兢兢地看着闻渊阴沉脸,大气都不敢出。
“给本座治好他,不惜切代价!”闻渊怒道,“要是治不好——”他把抽出剑,猛面向众人,“你们就全去陪葬吧!”
闻渊脸色实在可怕,众魔医当即吓得不行,甚至有当场尿裤子,被人赶紧拖下去。
众人废好大劲才堪堪止住血,但是折卿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迹象。
滴泪水滴落到折卿脸上,又顺着流淌下去,看起来就像是他自己哭样。
闻渊终于忍不住,喉咙里溢出丝难受轻喘,他忽然跪在地上,整个人埋在折卿胸口,再也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好不好……”
他把折卿胸口单薄亵衣都给哭湿。
“你死怎办,用这久才重新拥有你,们错过那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切都结束,你居然又要离而去……”
闻渊走到床头,看着躺在床上折卿。
他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清瘦身子陷在床褥里,隆起小小轮廓显得异常可怜。
他躺在哪里,无声无息,连呼吸都轻仿佛随时会断。
如果不是折卿,今天躺在床上人就会是闻渊。
他替他受过,替他挡天劫,他师尊,又次用自己性命去保护他。
以前直负责给折卿看病老医官给折卿又把次脉,然后摇摇头朝着闻渊跪下来拱手道:“不行,伤太重,人肯定是活不成。”
闻渊阴鸷地扫他眼。
老医咬牙道:“仙君浑身经脉俱断,修为全毁,连元神都损伤严重,这种程度伤肯定是救不。”
他朝闻渊拜:“仙君他现在全靠灵药吊着命,如果明天再醒不过来,那就真是……”
他说完之后,好会都没有声音,老医官战战兢兢地抬头,竟看到魔尊身形微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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