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次送你礼物。结婚纪念日……也有买过。”
许弋抬眼看他,说:“你是不是记错?没有收到过。”
老段严肃脸露出抹羞愧。
他牵着许弋来到书架前,从保险箱里拿出三个小盒子,故作镇定递给他,说:“每年都有。”
许弋把盒子挨个打开,里面标签他看得非常认真。
然后,宋连出现,这对他们婚姻,雪上加霜。
凭心而论,就连段言自己都觉得,宋连和许弋挺般配。
两人头脑都好用,功课也好,也是乖学生。
许弋没吃醋,他倒每天都会去公司喝壶醋回家。
他心理状况越来越不好,他每每看到许弋,都想把他藏起来,是他,只有他能看。
他想,他娶到许弋,就定要给他最好生活。
段言二十岁以后人生,都是为许弋拼搏。
他努力挣好多钱,给许弋买大房子,给许弋买独无二礼物,哪怕许弋想要星星,他也可以去摘。
可是那人总是无欲无求,他从不向段言索要任何东西,也从不会质问段言每天去向。
两人生活在同间屋檐下,躺在同张床上,却越来越沉默。
婚事,他每天都活在猜疑之中。
可他也忘,自己也从未跟许弋言谈过爱这个字,醒过来那天早上,他对许弋说是:“会负责。”
会负责,他以为这是句承诺,可是在许弋看来,他只是想弥补。
许弋当时是怎说呢?他说:“不用,会去做清除标记手术。”
清除标记手术对Omega来说太痛苦,也太危险。
段言内心变得忐忑起来,他怕许弋不喜欢,又觉得自己写标签好像太过矫情。
“你这个礼物,送得也太迟。”Omega哽咽开口。
他鼻尖和眼眶也逐渐红起来,像只兔子。
“是不好。”段言这时青涩得宛如刚刚谈恋爱愣头青,“但是,以后每年
“怎?”许弋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手腕上那条手链吸引段言注意力,也把他思绪拉回来。
段言握着他手腕,大拇指摩挲着他皮肤,道:“喜欢这个礼物吗?”
许弋:“买时候你问过,很喜欢。你第次送礼物,很有意义。”
“不是第次。”段言声音有点干涩。
“嗯?”
许弋有次问他为什身上有玫瑰香。
段言表面冷淡,实则心里已经乐开花。他想,许弋是不是吃醋?是不是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别人呢?
往后,他和那心理医生见面,总会沾点玫瑰香回去。
如果许弋再问他次话,如果许弋说他介意话,那他定老老实实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可是许弋后来,再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
段言回家坦白切,他被刘雅狠揍顿,又拉着去许弋家登门道歉,两家长辈把婚事订下来。
他觉得自己卑劣,不仅是因为易感期强制标记许弋,还有就是他当时那种做法,是让两家长辈给许弋施压,他才能娶到许弋。
否则,那人那骄傲,那执拗,搞不好真会去做标记清除手术。
他赌不起,他太爱许弋,又总觉得随着年龄增长,许弋更加让他遥不可及。
不是他不想说爱,可是爱这个字,值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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