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感觉到血液，意识，生命，
点点地离他远去。疼痛渐渐变得迟钝，但很奇怪地，他
右眼还能看到东西。
他看到只满是血污大手，在他左侧额头上抠挖，然后，那只手捞起块东西，捻在手里，碾碎
。
啪嗒。软塌塌碎块掉到他脸上，温热柔软。
瞬间，他忽然明白，那是什
。
那是他大脑。
残存视力捕捉到丝动态，紧接着，又是砰地声，巨锤再次落下！这次砸在他左脸颊，他左眼立刻看不见。巨锤从他脸上抬起时候，拖起条红艳艳黏糊糊东西。
痛！好痛！
徐忍冬心脏几乎要将胸膛撞碎。他已经咬烂自己嘴唇，嘴巴里满是血腥气。喉咙里像是有什要冲出来，他想哀嚎，想呼救，可是喉咙里只能挤出气若游丝颤音。
“呃、呃……”
屠夫听到他悲鸣，似乎有些兴奋。黏糊糊大手在他满是血污脸上摸把，揉捏他肿胀破皮嘴唇，甚至还把手伸进他嘴里，捏住他舌头，用力往外扯。
轰隆作响。徐忍冬试图撑起身子，却感到背后有东西靠近。紧接着，后脑勺同个部位，再次遭到重击！
“唔！”这次，他再也没能爬起来。
……血。
耳朵上痒痒，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面前雪地。
阵天旋地转，他被人翻过身来。壮实屠夫重重地坐到他肚子上，几乎要把他肠子都挤出来。
“呜……”舌头快要被捏烂。徐忍冬绝望地拉着他手臂，试图把他推开。
屠夫粗,bao地扯几下，没能把他舌头扯出来，只好放弃。
然后，再次举起巨锤！
砰！
这次，砸击声变得闷闷，大概是砸在烂肉上。他颅骨已经无法为脆弱大脑提供保护。
“呃……”徐忍冬喉头微动，无力地推搡着屠夫。屠夫无视这徒劳反抗，血红眼睛盯着他，然后缓缓举起手中巨锤。
砰！
巨锤狠狠砸在他鼻梁骨上！
徐忍冬清晰地听见自己鼻梁骨塌陷声音，咔啦咔啦地，像是颅骨在悲鸣。他视野迅速扭曲，大概眉骨也断，两只眼睛被皮肉带着歪到奇怪方向。
“……呃……”他痛到几乎崩溃，两只手拼命抓着身下地面，却只能抓到松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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