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罪过。
徐忍冬晃晃手,连乔见他半截手臂都埋没在墙壁里,不由惊叹:“这是隐藏房间?!”
徐忍冬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进去看看。”
“等等等等。”连乔盯着那处墙壁,深呼吸,“让做个心理准备……”
面对未知,人总是难免恐惧
分享完巧克力,两人走进教堂里。此时礼拜堂空无人,十字架上耶稣敛眉垂首,悲悯神色仿佛千年未变。长椅凌乱地摆放着,礼拜堂中灰尘弥漫,显然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徐忍冬象征性地在礼拜堂里晃圈,便提出要去后面看看。来到那条昏暗走廊上,徐忍冬又想起灯光熄灭时冰冷刀锋贴上脖子感觉,身体本能地颤下。
连乔看着他裸露颈项,皱眉道:“还是会冷吧?”他伸手要拆背包上领带,“还给你。”
“不用。”徐忍冬不愿过多回忆,于是推开圣器室门。圣器室里陈列品成功转移连乔注意,他哇声,满脸兴奋地冲进去。徐忍冬后退步,说,“你搜这间,去隔壁。”
趁着连乔在圣器室搜刮工夫,徐忍冬开始在走廊墙壁上四处摸索。他回想着当初被拖走割喉位置,很快便觉手上空。他手竟然穿透墙壁。
外面雪已经停。徐忍冬循着记忆,带着连乔来到教堂。俄罗斯特有战盔式教堂顶出现在眼前,连乔面露惊叹,咕咚咽口口水。
“好像kisses巧克力啊……”
徐忍冬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他掏出两块巧克力,在连乔眼前晃晃:“正好身上有,不过不是kisses。要吗?”
“诶?”连乔满脸惊喜,很快眉开眼笑,坦率地道,“要!”
徐忍冬把两块巧克力都给他,连乔有些疑惑地问:“你不吃吗?”
徐忍冬有些惊讶。他本来以为这里会有机关,没想到墙体部分竟然可以直接凭空穿过。他又四处探探,发现这个空档大约是人宽距离。目光所及仍然是普通墙面,但里面似乎有极大空间。
果然,这个教堂并非“目”字型结构,而是在圣器室与祷告室之间,又暗藏个房间。上回连乔应该也发现这点,但还没来得及证实,江离就先步动手,熄灭走廊上灯,并且将他拖入密室割喉。
念至此,徐忍冬又觉得喉咙里毛毛,被割喉恐怖感还清晰地印刻在身体里。他突然觉得很不舒服,极其不愿意个人进去,于是唤道:“连乔。”
“来来!”此时连乔如同赶春运农民工,那个用窗帘做成简易背包像小山似堆在他身上,他却点都不嫌重,笑容灿烂脚步轻快,仿佛恨不得高歌曲《好运来》。
看他那容光焕发样子,怕不是已经把圣器室搬空。
徐忍冬差点要说不爱吃这个,想想,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毕竟此时他对连乔而言还是个陌生人,连乔或许在担心巧克力有问题。他于是拿回来块巧克力,拆开糖纸放进嘴里。
巧克力太甜,有点齁。徐忍冬忍不住悄悄皱起眉。
此时连乔也已经把巧克力放进嘴里,露出发自内心幸福表情。
“好甜。”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忍冬哥,谢谢你。”
徐忍冬看他那喜欢,心想早知道这块也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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