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却道:“觉得应该再补刀。”
徐忍冬不禁向连乔投去佩服眼神,心想年轻人你可真狠,整只兔子都被你砸成肉酱,你想补刀也没地儿下手啊。
袁学明也颇为惊讶:“怎补?”
连乔盯着那团新鲜兔肉,摸着下巴:“要不……
徐忍冬无可奈何:“连乔!它已经死!你再打就把和袁哥起打死!”
“……啊?”连乔睁开水汽朦胧双眼,终于停下对友军攻击。他已经被吓得眼睛都红,可怜兮兮,比圆木后面那团烂肉更像只弱小无助萌萌哒兔子。
徐忍冬和袁学明把圆木移开,那团血肉模糊东西啪嗒声摔在地上。此时那身兔毛已经被血染透,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被砸得稀烂内脏也从破开皮毛里挤出来,黏糊糊,散发出动物内脏特有腥臭味。
被连乔连环,bao击兔头如同遭到降维打击,几乎压成张馅儿饼。这馅儿饼里有红血,白脑浆,灰兔毛,还有两坨湿腻粘稠黑色眼珠和截垂在外面粉红色小舌头。更恐怖是,整个兔子肉酱还在微微痉挛,下下地抽搐,不知是遗留肌肉反应还是它压根儿就没死透。
这画面太过刺激,把好几个人都看吐。
兔头被砸得连眼珠子都烂成酱,居然还有这大力气。他被那两坨烂糟糟黏糊糊兔眼睛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手上却刻都没停,照着徐忍冬所说改朝那四条兔腿下手。只听哐哐几声,兔腿也发出瓷器碎裂声音。连乔废完条接条,直到四条兔腿都被他砸得骨肉尽碎、只剩皮毛相连,他都没敢停手。
然而明明全身关节都被打烂,兔子却突然爆发出惊人气力。血肉模糊身体像濒死鱼样猛烈跳动,险些把二人顶开。徐忍冬惊呼:“袁哥!用力!”
袁学明紧咬牙关,竟是连说话工夫都没有。
兔子用那张已经脑浆横飞兔脸死死盯着连乔。它脸上虽然已经无法辨认五官,但连乔却觉得那张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如若二人脱手,兔子怕不是要把他剁成人肉刺身拼盘,蘸着脑浆趁热吃!汁水横流,脑花四溅!
“……卧槽。”连乔也被自己杰作惊呆,咕咚声咽咽口水,“此处应有马赛克,不然这视频没法播。”
被溅得满脸是血徐忍冬&袁学明:“……”
“它、它死吗?”有个人刚吐完,扭头看眼,“呕——”又弯腰吐。
袁学明拿圆木捅捅地上那团烂肉:“这要还不死,那们也没辙。”
徐忍冬对此表示赞成。这兔子虽然只有半个人那高,但力气大得惊人,生命力也彪悍到恐怖。要不是连乔突然出手打它个措手不及,恐怕凭他们三个人还镇不住它。
连乔被自己脑补吓得直接闭上眼睛,边啊啊啊啊地哭号,边哐哐哐哐地猛砸。
哭得比谁都惨,砸得比谁都狠。
围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连乔把那撬棍舞得虎虎生风,气势磅礴,就连圆木两头袁学明和徐忍冬都差点被他波及,却又不敢轻易放下圆木,躲得那叫个狼狈不堪。
不知过多久,徐忍冬终于忍不住:“连乔。”
连乔:“啊啊啊啊怎还不死去死吧去死吧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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