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忍冬正在她肩头变得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几乎看不到他胸口起伏。叶清流想想,开始学着小时候自己母亲照顾她样子,轻轻拍起徐忍冬手臂。
记得他说过,他也是个孤儿。既然如此,至少在他生命最后时刻,给他点安慰吧。
“操!”他烦躁地走来走去,眼睛四处张望着,“按钮呢?按钮呢?”
“你冷静点……”叶清流刚劝句,就感觉肩膀沉,徐忍冬头突然重重地靠到她肩膀上。她大惊失色,肩膀动,徐忍冬头就从她肩膀上滑下去。叶清流赶紧托住他头,口中大叫,“连乔!连乔你快过来!你们家大佬不好!”
连乔跑过来,伸手摸徐忍冬脉搏,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徐忍冬脉搏已经变得很微弱,心率倒是很快,这意味着他已经濒临休克。
徐忍冬缓慢地眨动眼睛,艰难地扯出个笑容。他声音细若游丝:“没事……”
没关系。他心想,等死,们再重新来过。
然跪倒在地,紧紧搂着婴儿,开始放声大哭。拉弥亚尖锐凄厉哭声和婴儿哭声混合在起,听起来十分诡异。然而哭着哭着,她嗓音逐渐变得柔和,手上尖锐指甲也慢慢消失。
连乔默默地退回到徐忍冬和叶清流身边,边盯着拉弥亚,边鼓励徐忍冬说:“忍冬哥,你再坚持下,应该快。”
徐忍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就连眼神都开始飘忽。但他还是轻轻地点点头。
在女人和婴儿哭声中,拉弥亚从个满脸是血凶狠怪物,点点地恢复成那个年轻貌美希腊少女。尽管她眼眶仍然空荡荡没有眼珠,但脸上表情已经变得温柔,充满母性光辉。她把脸贴到婴儿小脸上,微微牵起嘴角,笑。
此时此刻,三个人心中产生同个想法:真美啊。
连乔很明显地慌乱起来,就连声音都开始发抖:“到底在哪儿……怎会没有按钮,怎可能……”他浑身发抖,屁股坐到地上,眼神恍惚地四处游移着,下意识地寻找着什,“不可能,定有,定有……”
忽然,他视线聚焦到餐桌后面某个地方。他赶紧站起来朝那里跑去。然而没跑两步,他又腿软摔下来,于是就变成手脚并用地朝那里爬。
叶清流担忧地看着徐忍冬,替他擦去额头冷汗。但当她重新望向连乔时候,却不由愣住。
连乔跪在拉弥亚呕吐物前面,竟然正在用手翻动那摊呕吐物!
“你……”叶清流同情地叹口气。她想,连乔定是病急乱投医,失去理智。
难怪会被宙斯渣男看上。
可是她经历这切并不是她错。生得美丽并不是她错,错是见色起意宙斯,错是嫉妒成性赫拉。
这幅如同圣母油画般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拉弥亚和婴儿身影渐渐淡去,像滴墨水落入池中,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在她身后,那桌食物也像被按快进键样,迅速地腐败、风化,最后变成团灰烬,整张餐桌轰然坍塌。
终于,切都结束。
但是最关键按钮还没有入手。连乔焦虑地等会儿,并没有看到什闪闪发光物品从天而降,拉弥亚和婴儿消失地方也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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