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奇诡是,这些木头人偶里面不知道是什结构,居然能准确抓起传送履带上工件,拿在手里进行精细操作。十几具关节人偶里仿佛藏着十几个灵魂,他们声不吭地工作着,不知疲倦,不会抱怨,整个车间里只有机械运作隆隆声,单调沉闷,异常诡异。
徐忍冬小心翼翼地来到传送履带后面,在关节人偶们身后蹲下。果然,即便他做出这种反常行为,关节人偶也没有任何反应。没过多久,车间门被用力踢开,发出“砰”声巨响。两个妹子都被吓跳。
徐忍冬躲在人偶身后,视野被遮掉大半,因此只能看到工头脚。工头站在门口,嘴里嘀咕句什,很快就扭头离开。
工头走,徐忍冬立刻从人偶身后走出来,发现张晓晓已经退到距离传送履带最远墙角。
她非常害怕这些人偶,紧紧抱着自己双臂,声音发颤地说:“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这里太可怕……想去找他……”
路上,徐忍冬都忍不住偷看绅士右手,心想难怪他如此彬彬有礼,原来是个人民教师。
终于,行人再次来到工厂。切都和上次样,大家很快被分配到各自工位上,开始工作。
闷热锅炉房内,徐忍冬再次背上背包。临行前他深深地看医学生眼,那家伙还在埋头背书,副“谁都别想拦着学习”架势。这次徐忍冬多个心眼,在锅炉房门口地上撒层薄薄煤灰。锅炉房灯光昏暗,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地上撒煤灰。但是旦里面人走出来,煤灰上就会留下痕迹。
来到楼之后,徐忍冬没有继续跟随工头,而是从另个方向绕到楼梯口,直接上三楼。
他记得张晓晓和绅士交换过后位置就在三楼。趁着工头还在楼巡视,他抢先步在三楼走廊上找到张晓晓。
另个女生颇为不屑道:“假人而已,你怕什?倒是觉得你最好不要轻易相信那个男,在这种地方对你主动献殷勤肯定不是什好人!你也不想想,凭什?你又不是大美女,又不会给他钱,他干嘛冒险帮你?”
徐忍冬道:“正好也有事要找他,和张晓晓起去。”他扭头望向另个女生,“你呢?你要个人留在这里吗?”
“你——”张晓晓被突然出现徐忍冬吓跳,瞪圆眼睛问,“你、你来干什?”
“先回你车间去,工头马上就来。”徐忍冬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确认附近有没有其他人在。
张晓晓想到那个肌肉发达工头,心里就犯怵,于是赶紧退回到自己车间里。和她组妹子见她回来,脸诧异:“你怎回来,不是说要去找……”她看到跟在张晓晓身后徐忍冬时,脸上表情更惊讶,“咦,你来干什?”
徐忍冬随便编个借口,边观察着这个车间。除这两个妹子以外,车间里还有排关节人偶。机械履带刻不停地运转着,工件源源不断地运到面前,那些关节人偶也像机械样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工件,对于车间里多出来外来者毫无反应。
如果不仔细看话,这些关节人偶几乎和真人模样。但是旦注意到他们裸露在外球形关节,便会让人立刻产生不安乃至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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