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乔慌忙睁开眼睛,正对上徐忍冬眼。望之下不由大惊。
徐忍冬双眼,竟不知何时变成血红色!
此时那眼里哪里还有什情意缱绻,分明是透骨杀意!连乔心中凛,还没来得及反应,忽觉喉头紧。先前那爱抚着他双手,此时竟然紧紧钳住他脖子!
哐当!连乔向后倒去,连带着徐忍冬和椅子起摔倒在地。
“唔……忍……咳、咳……”连乔被掐得透不过气来,眼前阵阵地
长命锁是徐忍冬贴身戴着,此时尚带着体温。连乔也跟他样,万分珍重地把长命锁贴身戴好,认命似低声叹:“你话自然会听,只是你要告诉,你到底想做什?”
再抬眼望去时,他却惊讶地发现,徐忍冬眼中怒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抹沉静柔和笑意。
徐忍冬抬起手,轻轻爱抚他脸颊,眸色深邃,如同含着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连乔心中忽然大为不安,正要开口,鼻中忽然嗅到股奇异幽香。随即颈后沉,忍冬竟勾着他脖子,吻上来。
忍冬身上有股雨后大地般淡淡清香,像青草被雨水润泽,像远山被雨幕浸透。这气息连乔再熟悉不过,然而此时,忍冬身上气味与空中那股甜香混合在起,碰撞出种难以言喻诱人意味。
道:“不用费心包扎,反正会儿……”话未说完,他想起什似,眼眸垂,闭嘴。
连乔觉得他怪怪,皱着眉头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你到底跟石见穿干什去?”
徐忍冬微微笑,抬手从颈间勾出样物事。连乔低头看,是条红绳,下面坠着个精致小巧长命锁。
这长命锁他是见过,是钟秀留给忍冬念想。只是不知此时拿出来是何用意。
徐忍冬右手臂受重伤,动弹不得,只好单手把长命锁举到连乔眼前,说:“戴上这个。”
就像雪山上孤寂生长千百年植物,忽然长出芬芳甜美果儿来。汁水馥郁,色泽艳丽,惹得人不禁伸手去抚那娇嫩柔软果实,将之含入口中细细品尝。
连乔被这吻夺心魄。本就是他捧在心尖尖上人,此刻又是如此缱绻主动,他哪里把持得住。因此当徐忍冬右手抚上他胸口之时,他心中虽有隐隐困惑,却并未反抗。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之时,屋外忽然电光闪,雷声大作。雪白电光照得连乔眼前亮,他神智忽然也跟着清明起来。
——不对。
忍冬右手受重伤,连皮肉都翻出来,此时怎竟像毫无痛觉似,对着他又搂又摸?
连乔觉得今天徐忍冬大不对劲。先是在电梯里犯病,抱着他顿狂亲,这会儿又跟临终似要把母亲遗物交给他,怎看都大有问题。
连乔不肯接,眼神灼灼地望着他:“你到底怎?”
徐忍冬却忽然朝门外往眼,脸色微变道:“已经开始下雨……动作真快。”
连乔只当他在生硬地转移话题,心中颇为不满,便扳过他身子,打算好好跟他谈谈。没想到徐忍冬动作粗鲁地把长命锁把他怀里塞,冷冷道:“哪来那多废话,让你戴着你就戴着!你到底听不听?”
连乔张张嘴。在徐忍冬不悦注视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戴上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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