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他父母能真正地接纳忍冬,而不是在生死威胁下,被迫地接受他。
然而母亲只是凝视着连乔,神情复杂,仿佛要透过他眼睛,望进他灵魂。
连乔被他妈盯得犹如蒸锅上蚂蚁,逃也逃不出去,时半会儿又死不掉。就这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
不知过多久,母亲终于叹口气。
“行吧。你想作死,那就作吧。”
连母叹道:“其实这字你不签也没关系。抢救事你不用担心,该上治疗们都会上,这字你签不签都不会有影响。老实跟你说吧,他这情况虽然严重,但们ICU也见得多。他毕竟年轻,只要生命体征能稳住,上得手术台,他这条命大概率能保住。所以你根本没必要……”
连乔摇摇头,缓慢而坚定地打断母亲:“妈,明白。但想为他负这份责任。就算法律不承认们关系,在们彼此心里已经认定对方是伴侣。如果现在在这里退缩,那即便他醒来,也无颜面对他。”
“无论结果如何,但求问心无愧。为此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妈,你就成全吧。”
连母沉默不语。
不被法律认可。你现在要替他签字,也只能作为朋友来签。这意味着什你明白吗?”
连乔沉思片刻,点点头。
朋友,毕竟不是配偶。此时忍冬身边没有直系亲属,连乔自然可以作为朋友替他签字。但若是将来出什问题,忍冬公司领导,还有福利院院长,甚至那杀千刀生物学父亲,都是可以来找他算账。
毫无疑问,只要还有线生机,连乔都会不遗余力地拯救忍冬。可是万呢?
万天不遂人愿,万他终将失去忍冬,他能否在丧偶之痛中再多承受份指责?
在ICU众位医护人员不遗余力抢救下,徐忍冬生命体征终于暂时稳定下来。连乔麻利地把字签,陪忍冬起进手术室。
手术是连大主任早就安排好,全院大抢救,脑外心外普外科各位大佬已经洗手换衣等好半天。
徐忍冬情况很复杂。首先是高处坠落伤,导致他全身骨头断大半,
连乔不安地等着母亲答案。虽然无论父母同意不同意,他都要为忍冬承担起这份责任。但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得到父母支持。
无论将来如何,他希望忍冬能得到他家人认可。
忍冬从小是孤儿,从来不知有父母疼爱是什滋味。尽管后来与钟秀相认,但相处不过片刻,钟秀又舍他而去。
他人生中缺失那块,永远都无法得到弥补。
因此连乔直想给他个家。不是只有他们俩小家,而是有父母,有长辈在,完整家。
——来自忍冬其他亲友指责?
万那些人真找上门来,非但连乔,就连连乔父母所在这家医院都会被拉下水。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今天,旦医院被告上法庭,非但会被迫赔偿巨款息事宁人,更会落下个草菅人命恶名。
而连乔与忍冬特殊关系,还会让忍冬在死后还要遭受嘲笑非议,让连乔痛苦更上层楼。
实际上,正是考虑到这些,连乔父母才直不愿意让他签字。
但连乔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郑重地对母亲道:“愿意承担切责任,让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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