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脱力地滑下去时候,摇篮被他碰翻。冰冷小尸体从襁褓里滚出来。
连乔用尽最后丝力气,把忍冬抱进怀里。像抱块冰,像抱把刀。像往他心脏上插把冷藏库里拿出来刀,冷得要命,痛得要命。
连乔在极致痛苦中,咽气。
劳累过度稚嫩肺叶,缓缓吐出最后口气。
忍冬死。
连乔如坠冰窟,只觉天旋地转,心痛到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在旁围观其他人忽然脸色变,纷纷捂住自己胸口,双目圆睁,齐齐张开嘴大口喘气。
“哈、哈……”
抽搐。两人都松口气。
福利院里其他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连乔这才注意到,除孩子们,这福利院里居然还有别人。看模样也是这次玩家,大概是昨晚陆续到达福利院。
连乔无暇去管别人,只是把小忍冬抱回房里,重新放到那张小摇篮上。
小忍冬虽然不抽,但人还是没醒。整张小脸都红通通,嘴巴翕张,像濒死鱼样拼命喘气。稚嫩胸口起起伏伏,呼吸得颇为费劲。看得人也跟着起憋闷起来。
他身体虽然被冰袋敷得冰凉,但喘息始终没有停止。人也没醒。
“呼——”
“呃……”
瞬间,全世界空气仿佛都被抽干,所有人都无法呼吸。
从憋闷,到窒息,再到身体里最后丝氧气耗尽。众人经历个极其缓慢而痛苦死亡过程。
死神降临之际,连乔跪在摇篮边,手里仍抓着忍冬小手。
个多小时之后,小忍冬已经没有力气再喘。他喉咙里发出小猫求救般低鸣,双目紧闭,两只小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动,仿佛想要抓住什。
连乔抓住他小手,绝望呼唤:“忍冬!”
然而忍冬终究没有醒来。
喘息声渐渐低微,小猫似低鸣也终不可闻。幼小忍冬用尽全力,吸入最后半口气——然后,不知被什东西卡住,他吸不动。
随即,小手小脚瘫软下来。他整个小小身体都松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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