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正要继续往里走,小干部瞪圆眼睛,又拦上来:“哎!你们干嘛?”
三人齐齐愣。连乔道:“送他上学呀。”
小干部道:“家长不可以进来。”
连乔愣。此时校门另侧走过来位年轻女教师,看上去十分温柔,她问小干部:“怎?”
小干部如实说。女教师便向连乔二人道:“孩子已经送到,两位家长就请回去吧!们学校是不允许家长进来,这也是为所有学生安全着想。”
连乔见忍冬神情恍惚,只当他是还未从场景转换中反应过来,便揉揉他头发笑道:“换地图嘛,很正常。正好福利院也呆厌,换个地方,看看有没有什线索。”
小忍冬回过神来,“嗯”声。
于是连乔和小苹果走在忍冬两边,护着他穿过马路。1999年马路上,轿车还没有那多,多是自行车和行人。尽管如此,这里毕竟是电梯里世界,谁知道马路上会不会冒出什鬼。
两人担忧并未成真。此时约莫是上学高峰期,路上大人小孩都行色匆匆,根本不在乎这三个人在干什。连乔牵着小忍冬来到校门口,正要进去,却被门口小学生拦下。
“等等!你红领巾呢!”那小朋友迎上来,手臂上别着两道杠,看来还是个少先队小干部。
,他身上定有什更大问题,所以才没人要他。
他也曾将内心困惑向院长吐露。院长当然不可能在七八岁时就把母亲悲惨告诉他,只好含糊其辞。他从院长温柔中,敏感地察觉什,于是更加肯定自己猜想。
——他、不、配。
可是到底要怎样才配呢?
他不知道,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他。
连乔皱起眉。小苹果则是颇不自然地把腰上西瓜刀往后藏藏,赔着笑脸道:“呃,能不能通融下?们家小朋友今天第天来上学,们怕他不适应……”
、们、家?
谁和谁家?
七岁小忍冬眯起眼睛,不悦地瞪小苹果眼。小苹果自知又触忍冬逆鳞,悄悄
连乔三人都愣下,这才想起来小学生是要戴红领巾上学。两个大人面面相觑,略显尴尬。
还是忍冬比较入戏。他对着那小干部诚恳道:“对不起,忘记带。”
小干部问:“你叫什名字,哪个班?”
忍冬把记忆里班号报出来,小干部认认真真地在笔记本上记下,然后说:“以后不要忘记!不戴红领巾会扣你们班分数!”
这番童言童语,听得三人忍俊不禁。连乔和小苹果都回忆起自己小学时候事情,反倒是忍冬,笑过就笑过,没能勾起更多回忆。
于是,幼小徐忍冬,就在困惑和迷茫中,度过他早慧童年时光。
小学整整六年,他都没有朋友。小朋友们不知为何,都在隐隐畏惧他。久而久之,谁都不再与他玩。善良教师们看他总是孤身人,便格外照顾他。然而这善意反过来又让他误解,他想定是院长告诉她们什吧,所以她们才会特殊对待他。
如今回想起来,徐忍冬竟对小学里发生过什点印象都没有。大概是大脑擅自对记忆进行筛选,把那些压抑无奈时光都从内存里删掉。
他唯记得,就只有这扇校门。
……回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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