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田先生,可以进来吗?”
按摩师站在门外,恭敬地问道。
在庭田家佣人帮助下,邢珹已经离开轮椅,转移到沙发上。他靠着柔软沙发枕,边活动着酸痛肿胀双腿,边观察着大厅内二人。
庭田大树早就换上浴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坐在泳池前对着来往佣人发号施令。姓路小医生则满脸紧张地坐在角落,小口吃着盘子里日式茶点,手脚拘谨地不知该往哪放。
他清楚庭田大树今天喊自己过来目,他也是故
可现在,这姓邢是他们路家仇人,如果真能给他次机会,他只想把这人头发给薅秃。
“阿珹!”
娃娃脸男孩从大门前冲出来:“等你好久,你俩速度怎这慢啊!”
男孩叫喊吵醒刚刚开始小憩邢珹,也让路当归瞬间收回手。
推着轮椅走进金碧辉煌大厅,他听到邢珹冷不丁发问:
离主宅距离不到五十米,路当归突然感觉指背上重量加重。
他低下头,才发现邢珹不知什时候闭上双眼,将后脑勺搭在他手背上。
指尖感受到头顶传来轻微起伏,路当归听到阵沉稳呼吸。
这人……不会是睡着吧?
路当归逐渐放慢脚步,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什不跟上。
路当归:“……”
他三两步走到邢珹跟前,发现这人还是在原地停着,没动。
深呼吸几下,路当归面带微笑:“邢先生?”
邢珹盯着拐角处庞然大物,语调带着些懒洋洋:“路医生,劳驾?”
“路医生,好摸吗?”
路当归嘴角倏地僵住。
像是没察觉到路当归脸上表情变化,邢珹按下轮椅按钮,又骨碌碌地往前走——
泳池旁半露天阳台被开辟成贵客休息区。大厅内弥漫着古老玉松香,几张理疗床摆放在大厅中央,角落长沙发前放着泡脚桶和花瓣,看样子是专门为邢珹人准备。
从国外千里迢迢请来按摩师,用生疏日语称呼娃娃脸男孩“庭田先生”。
茶棕是邢珹标配发色,出道很多年都没换过,黑粉圈也因此嘲讽他有“怀旧情结”。也许是住院太久,没有好好打理,他头顶又长出不少黑色发丝。
路当归抬起指腹,轻轻戳下邢珹卷毛。
柔柔软软,触感有点像市动物园里给钱就让人摸鸵鸟毛。
大明星头发唉,他还是第次摸。
虽然有点恶趣味,但要是在几年前,他说不定会偷偷顺走两根,带回去给路雯菲留着当宝贝。
原来,拐角处立着只镀金石狮,脖子前还绑着条大红绸带,大富大贵十分喜庆。被这东西给挡道,轮椅过不去。
几秒钟后,双手轻轻扶住轮椅背,蜷起指节抵在邢珹脑后。身后人手腕使劲,扭转轮椅方向,推着轮椅小心翼翼地绕过狭窄拐角,又重新走上宽敞前门大道。
邢珹没吭声,路当归也没撤手,只是慢悠悠地推着轮椅,往灯火通明主宅走。
男孩家属于风格混杂,bao富流,庭院里装修到处金光灿灿,点都不低调奢华,像是巴不得让所有来做客人,都能看出家主财大气粗。
沿着前庭路观赏过来,路当归差点被这里布置亮瞎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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