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要挂断号码时候,电话突然被人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道淡漠男声:
“喂?”
邢珹是他们家仇人,是他非常讨厌人,这是毋庸置疑事实。
可在这之前,他还是他路当归病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医生会愿意放弃个有救病人。
在会议室门口站很久,路当归迈开脚步,走到过道尽头窗前。拿起手中病历,他在手机里输入病历本上写着手机号。
他还是不死心。
路当归死死盯着面前老医生。
“他病情正在出现好转迹象!”
他知道院长听得懂他意思,也明白他想表达是什。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邱院长肯定回答。
邱院长只是又拍拍他肩膀,接着摇摇头,关上会议室大门。
短说:
“国内许多精神病学专家,甚至还有老师,都给邢先生看过诊,但他病情直没有什太明显改善。邢先生身份本来就特殊,如果你继续负责他治疗,后续没治好,或者出现恶化情况,你可能会遇到更多麻烦,知道吗?”
邱院长见路当归愣在原地,半天不吱声,以为这小年轻被自己这番话给慑住。
转身回会议室前,邱院长还专门拍拍路当归肩,安慰似地说:“小路,你放心。等财务那边审核完毕,那笔赔偿金会全数打到你工资卡上。”
刚打开会议室大门,他忽然听到路当归在身后开口:“邱院长。”
他想亲自问这个他厌恶整整三年人,为什明明可以治好病,却就要这样中途放弃。
按下通话键,手机开始传出嘟嘟声响。
路当归等待半天,电话那头直没有人接听。
连看个病都要医生签《保密协议》,出门随时带着群保镖,还是个炙手可热大明星,估计这人留在病历本上联系方式,多半也是个假号。
分钟过去。
路当归苦苦思考几天结果,他其实当天便已经意识到。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呢?
邢大公子自己不愿意配合治疗,强行要求出院,他们难道扣着人家不放?
看着眼前紧闭大门,路当归缓缓将五指攥成拳。
这几天夜里,他总是在做着同个诡异梦,梦见妹妹双腿被残忍地寸寸压断,而邢珹就站在不远处,做个冷眼旁观看客。
“邱院长,”路当归屏住呼吸,“可是您之前不是在讲座上说,治病救人是医生本分,不应该受到任何外界因素干扰吗?”
“回去之后,连续想好几天,邢珹……邢先生那天在浴室里发起攻击性行为,认为并不是发病而导致。”
“根据邢先生病史描述,他情绪波动直处于种高度压制状态,而那晚发作妄想症状,在开始时,只是他身体想要突破情感难言症状种应激方式。然而,从他出手伤害那刻起,就是他内心本能在促进行为发生。”
“那天晚上,同样也感受到邢先生明显情绪波动,他情绪明显已经步入唤醒状态,这是述情障碍改善表现之。”
“所以院长,邢先生病情并不是在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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