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沙发前都有名盛装打扮男性。他们手举香槟,或站或坐,或是跟随着唱片机里爵士乐声,用鞋尖慵懒地拍打着节拍。
唯共同点,就是他们脸上都戴着假面。
拉着门把手,邢瑀颇有风度地躬下身,对路当归说:“路医生,请。”——
宴会主人离开片刻,回来时,身后多个人。
路当归从嗓音认出来,这人正是邢瑀本尊。
“瑀先生,来这里,是来和您谈有关捐赠细则。”
路当归定定心神,维持着面上平静,对着邢瑀礼貌开口,“如果只是玩笑或者误会话,那就先告辞。”
潜台词是,把拉到这个鸟不拉屎地方,还连个人影都见不着,真是信你邪。
听到路当归这样说,邢瑀盯着路当归身后女人,语气变得有些冰冷:“高秘书,你吓到路医生。”
他过来参加晚宴,本来就是答应要在捐赠仪式致辞,顺便来给妹妹这位旧日恩人捧场。
结果到这里那久,他连半个Golan公司人都没见到,更不要说其他人。
沉默会,路当归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电话联系下瑀先生。”
他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从上次被刑珹忽悠签个《保密协议》,他就再也不相信这些有钱人说辞。他就不该真认为,天上会掉下个馅饼,还无缘无故正巧砸到自己头上吧?
归带到扇紧闭实木大门前,高秘书递给他个精致方型长盒:
“路先生,宴会开始之前,还要请您先戴上这个。”
打开手中长盒,路当归蹙起眉:“……这是?”
长盒里盛放着,是幅精致半脸面具。
“这是能代表您身份信物。”高秘书说,“只要您戴着这幅面具,邢总就能够马上认出你来。”
高秘书面带愧色地低下头。
“抱歉,路医生,是秘书没有对你解释清楚。”
邢瑀打开身后大门,对路当归缓声道:“这是每年生日宴会传统,所有宾客都会戴上面具参加,无例外,还请你理解。”
看到大门内情景,路当归瞳孔微微缩。
藏在山庄最里面这间房间,是个小型私人club,顶上挂着倒坠巨大钻石吊灯,正中央放置着几张单人真皮沙发。
说不定因为今天来参加这场宴会,他又会给自己惹上个新麻烦。
没等路当归拨通电话,大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推开来。
开门是名身穿西装马甲高个男人,男人脸上戴着深黑色半脸假面,和路当归手中白色面具是同样款式。
假面上网纱挡住他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眶,让人看不见他此时表情。
“路医生,”男人语气有些惊讶,“到怎也不说声?”
取出盒中纯白羽毛假面,路当归愈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要在基金会成立仪式上发言吗,为什还要戴着面具?”
高秘书柔声开口:“邢总生日宴是非常私人宴会,每年受邀参加,都是邢总至交。邢总非常相信路先生品格,才会邀请路先生参加如此私密派对。为免去些不必要麻烦,路先生还是配合下吧。”
你这话说不等于没说吗?
路当归嘴角微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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