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实验室里,她能够站立行走时间还很短。她想趁哥哥睡着时候再练习下慢走,让自己能够站立时间再久些。
撑着湖边围栏慢慢从轮椅里站起,路雯菲咬咬牙,再次启动双杠,扶着栏杆,挪动着脚步往前行。
兄妹俩公寓就在大学附近,现在时间已经临近上午上课,周围都是刚刚出门学生。偶尔有结伴经过学生,看到有个女孩正在扶着栏杆学习用假肢走路,都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或者报以善意微笑。
发现并没有人用异样阳光看着自己,路雯菲深吸口气,迈出步子更加坚决。
花十多分钟时间,路雯菲勉强往前挪动十米。她转身趴上湖边围栏,正准备休息下再走,突然发现不远处矮墙上停着只麻雀。
眼角泪痣在吊灯光晕下熠熠有光,那人倾下身,在他耳边温柔唤着:宝宝。
陌生气息萦绕在鼻尖,他马上便清醒过来。
眼前人金发碧眼,眉目高挺,典型外国人长相,并不是他。
突然感觉肩上沉,路雯菲僵硬地垂下眼,才发现哥哥埋在她肩上,闭上眼睡着。
这是他们来到奥斯陆第百天,却是哥哥第次带人回家——
“FUCK——”
扔下句脏话,Gareth重重合上公寓门。
低头将领口纽扣系好,路当归压下心中燥热气息,踉跄着步子走到妹妹轮椅前,蹲下来摸摸她头:“雯菲,你没事吧?”
“哥……”
路雯菲其实被刚才突发情况吓得不轻,但闻到哥哥满身酒味,发现哥哥全身都在战栗不止,她什也没说,只是抿抿嘴:“哥,没事。”
北欧冬天来临得很早,这个季节在国内还在是早秋,奥斯陆却已经连续几天气温骤降。小麻雀像是和大部队走散,将头缩进羽毛里,在刺骨冷风中瑟瑟发抖。
看到有人类趴在栏杆前打量着自己,小麻雀似乎完全不害怕,它伸出小小头,眼睛骨碌碌地打转,好奇地盯着不远处女孩。
想起口袋里还有个白天没吃完面包,路雯菲把手伸进口袋,撕下小片面包,放在手心里递过去。
麻雀歪歪头,然后便试探性地张开爪子,朝路雯菲手跳过来。
“你这样做,它会更加依赖人类,丧失野
给哥哥服下醒酒药,盖好被子,路雯菲回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清晨醒来,听到哥哥房间还是没有什动静,她轻轻带上公寓门,坐着电梯下楼。
沿着小公园人行道路往前行,路雯菲独自来到片波光粼粼人工湖前。
为防止行人失足落水,岸边建条长长围栏,刚好可以用来作为支撑点。
她不知道该怎安慰醉酒后心情不佳哥哥。但想晚上,又觉得等哥哥醒来以后,要是能看到她站在他床边,那坏心情定会扫而空。
“对不起,菲菲。”她听到哥哥轻声开口,“吓到你。”
被哥哥揽入怀里轻轻拍打着后背,路雯菲忐忑出声:“哥,你别说话,还是先进屋休息——”
“菲菲,认错人。”
侧头靠在妹妹肩膀上,路当归闷闷地开口。
倒在床上,被人扯开衣领那刹那,他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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