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十八岁那年,第次用自己打工攒下钱,跟着朋友起出趟远门,才知道世界远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只要撕开那个小口走出来,就再也回不去。”
“从上大学以后,就带着雯菲搬出舅妈家,独自在外面生活。”
奥斯陆天很蓝,阳光透过窗外缝隙照进阳台,令他不禁眯起双眼,“妹从高中到大学学费,付,妹治疗费,也是出。现在什都不怕,想去哪就去哪,因为自己创造人生,没有任何人能够干涉。”
刑珹在风中笑起来:“你知道吗,相比失去这些,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用余光瞥眼紧闭着卫生间门,听到从里面传来微弱哭声。路当归只觉得双颊滚烫,刚压下去酒劲又慢慢上来。
“刑珹,你是还没有长大吗?”趴在栏杆上看着楼下散步人群,路当归喃喃开口,“思想怎那幼稚?”
听到自己话,电话那头人仿佛愣住。
风吹起又落下,刑珹直没接话。
“那个,意思是——”
“路医生。”电话那头,阵风声呼啸着袭卷过听筒,使刑珹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什是独立人格?”
刑珹正站在个风很大地方和自己通话,他好不容易才在嘈杂环境音中勉强辨认出这人在说什。
——独立人格?
路当归微微蹙起眉。
是他和小医生名字,唯次出现在起。
人们都说,患有述情障碍人不懂得如何表达内心情感与浪漫。
他不懂,所以他写出来。
如果有人偶尔想起他,点进主页去看时候,就会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也曾有人试图拯救过自己。
背后响起阵急速轮椅滚动声,路当归回过头,发现妹妹重重带上卫生间门。
或许是因为酒精缘故,路当归觉得自己今天话要比平时多出许多:“有个关于和妹妹故事,可以告诉你。”
“很小时候,和雯菲父母就出意外去世,俩从小就住在舅妈家。”
“舅妈家对们兄妹俩挺好,吃穿用度什都不缺,但他们从来不带俩出门玩,你知不知道为什?”
路当归顿下,没等刑珹开口,就继续自言自语道:
“他们给和雯菲划定个圈,让们以为这个世界就只有那大,他们所给予就是最好。这样们就会满足现有生活,不再奢求更多东西。”
他不知道刑珹突然这样问自己,到底是什意思。
在脑海中过遍以前学过心理学专业知识,他正要回答这人问题,又听到刑珹在电话那头继续道:“独立人格与自由意志,如果注定要舍弃个,你会舍弃前者还是后者?”
“你呢?”
路当归忍不住反问出声。
“都要。”
路当归:“……”
雯菲定也看到那条消息,此刻估计应该有点崩溃。
站在阳台上吹会冷风,他脑海中醉意也慢慢消退些。
靠着背后栏杆缓缓呼出口酒气,路当归锁着眉头开口:“刑珹,你这样做,喜欢你人会很难过。”
他指其实是那些和妹妹样,喜欢这个人很多年粉丝。等到说出口,才突然发现这话好像有点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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