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倒在落地窗边大沙发前,他用双猩红双眼紧紧盯着仍旧站在办公室门口路当归。
目光在路当归唇间停留片刻,便顺着脖颈缓缓往下移,像是在细细欣赏件世间独无二艺术品。
看着软倒在沙发上人,路当归莫名想起那几个荒唐夜晚。
刑珹今天看向他眼神,也和从前在床上样。指尖寸寸摩挲过他后背上肌肤,直到在脚踝周围划个圈。眼神也跟着缓缓往下,仿佛要将他身体每处都看个透彻。
如果是旁人用这样明晃晃审视目光望过来,那他心里恐怕已经开始产生不适。
虽然已经不再从事医师工作,但当年那些应对紧急医疗状况行业知识他都没忘。
吃药或者打镇静剂,都是能够最快控制患者病情办法。尽管在患者服药之前,他自己将始终处于危险当中。
这里不是医院,周围没有护士,刑城能够伤害人只有和他近在咫尺自己。
刑珹没有回答,鼻息却开始变得愈发急促。
两人离得实在是太近,抬头就能亲吻,伸手就能碰到。
从看到玻璃门上那双无神眼睛开始,路当归就意识到底是怎回事。
这是精神分裂症病人经常会有种眼神。
安安静静,冷冷淡淡,带着种死气沉沉绝望。
这人又发病,情况还很严重。
他现在总算明白,在那样粗,bao地对待自己后,刑珹为什会重新将头埋进自己肩窝。
上自己侧肩。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
过半晌,仿佛察觉到路当归目光,刑珹缓缓睁开眼睛,同样透过玻璃墙,静静地看着他。
双目无神,眼眸发红,眉宇间夹杂着丝诡异笑意。
路当归心跳突然乱序。
可是刑珹不同。
刑珹眼神仿佛能洞穿切,透过他身上薄薄衣料,看向他灵魂深处。
他对刑珹所抱有那种爱恨交织复杂感情,那些见不得光恶心念头,仿佛已经,bao露在阳光底下,显露在刑珹面前。
在这人视线里,他身体不
做好随时受到眼前人攻击准备,路当归认命地垂下眼,等待着颈间窒息感再次降临。
片刻后,他忽然感到肩上轻。
刑珹缓缓直起身,将怀中人从深拥禁锢中解放出来。
“……刑城?”
刑城沉默不语,只是踉跄着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玻璃墙上。办公室自动门缓缓打开,他只手扶上门边,另只手用手指紧紧抠着身旁玻璃墙面,蹒跚地走进办公室。
这人是在燃烧最后理智来控制自,避免伤害到离他最近自己。
饮鸩止渴。
路当归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
他并不想沦为情绪奴隶,可是那根名为理智弦崩得太紧,很快就要断。
“刑珹,”路当归微微抬眼,对着紧拥着自己人艰难开口,“你药放在哪里?”
依旧被紧紧箍在这个人怀里,他心里顿时产生种莫名念头。
如果有人给刑珹柄双刃剑,那下秒,他就会先将刀刃刺入自己后心,然后对着另端迎上自己胸膛。
道突兀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来:
【他想和你起死。】
【他想和你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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