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医生说,办法总比困难多,让他再坚持下。
胸膛渐渐停止起伏,沉乱呼吸慢下来。
只要再坚持下,就好。
刑景山似乎并没有听到房间里传来异响,他细细品尝着杯中清茗,渐渐将茶水喝见底。
放下手中茶盏,刑景山抬起头,看到儿子站得离自己近些,目
他想阻止暗室外人动手,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该怎做。
刑珹要是真把刑景山杀,别说身败名裂,他可是要被抓起来,吃辈子牢饭!
随着路当归移动上半身,系在手腕上手铐也跟着动,链子撞上椅把,发出声轻响。
路当归整个人僵在原地。
视线默默往下,他目光落在刚刚抬起手腕上。
除非——
突然间想到什,路当归呼吸滞。
那些应急用药片,他是泡在温水里给刑珹服下。药片在水里溶解,药效可能只剩平时半,甚至都不到半。
……如果药效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那刑珹现在很有可能还在处于发病状态!
才刚意识到这点,他便看到刑珹有动作。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路当归将注意力重新落在门外那人身上。
等刑景山停手,刑珹再次转过身,用后背挡住自己目光。
“父亲。”俯视着沙发上中年男人,他字顿地开口,“最近,没有犯错。”
那双垂落在身侧手开始不易察觉地发着抖,指甲划过黑色裤料,压出道道明显刮痕。
将手杖靠在茶几前,刑景山抬起头,直视着自家儿子眼睛:
,修长手杖重重落在刑珹尾椎处。
低垂眼脸抖动几下,垂落在身侧十指紧握成拳,刑珹却仍然站在原地动不动,将腰杆挺得笔直。
……
路当归眉心跳。
刑珹他爸这是疯???
完。
听到背后墙体内发出动静,刑珹动作倏地停下来。
他差点忘。
路当归还在办公室里,他被自己束缚在椅子上,被迫观察着暗室外切。
他还不能杀刑景山,起码现在不能。
趁着刑董事长弯下腰,抬起桌前茶水,低头轻抿功夫。刑珹抬起脚,又往前走近步。
没等刑景山反应过来,他手已经松开裤腿,十指张开,朝着刑景山脖颈直直伸过去!
路当归:!!!
……刑珹是真发病,他想掐死他爸!!
情急之下,路当归不由自主地从椅子前站起来。
“给你开药,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吃过?”
听到刑景山这样问,刑珹沉默很久,直没吭声。
看到刑珹裤腿两侧越来越清晰掐痕,路当归渐渐皱起眉。
这并不是单纯因愤怒而产生表现,与刚才发病时样,这是种强行忍耐生理反应潜在行为。
距离服下药物已经过快半小时,刑珹应该早就恢复正常才对。
打那狠,他不知道自家儿子背上有伤吗?
那是道沿着下颈蔓延到脊椎尾部狰狞伤疤。三年前,在刑宅大床上,他曾用手指触碰过那道疤痕。
细细摩挲过那道疤印,那时候他指尖开始忍不住地颤栗。
察觉到怀中人僵硬,刑珹曾俯下身,湿热气息扑上他耳垂,语气万分温柔:
【别怕,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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