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检修,为什俩可以在馆内畅行无阻?”
路当归直勾勾望着他,目光似乎看进他内心:“刑珹,刚才门口那几名工作人员,还有带着游客离开体育馆导游,都是你人吧?”
刑珹没回话,只是坦然地回望着他,算是默认。
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在体育馆附近安排大量人马。只能
“……”
在脑海中思索半晌,刑珹缓缓蹙起眉,眼中迷惑不解不似有假:“为什?”
这点他确实有些不解。
开始时,他以为小医生带自己来这里,是为给他做心理暗示,让他想起当年意外中那些记不起来事情。
可是有些地方到现在都说不通。从取完门票,走进体育馆那刻开始,路当归就表现得太冷静。
几名站在门口把守刑珹手下像是和什人起冲突,正在劝阻外面人马进入场馆。
“路医生,”收起唇角笑意,刑珹神情又渐渐变得冷峻起来,“北门都是人,你现在马上离开,还来得及。”
目光从不远处升降机转移回面前人脸上,路当归沉声开口:
“如果真把迷晕,你之后打算怎办?是想跟着他们回公司,拿你爸给你准备d品当药吃?”
被小医生语道破自己心思,刑珹脸上没有露出半分惊讶。
在几个出入口留守手下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情况发生。
刑珹从背后抬起两指,往外挥挥,拿着针筒准备麻晕小医生手下随即停下脚步,默默转过身,回到站在出入口大部队里。
被眼前人突然扯住领口,听着小医生咬牙切齿说出口每个字,他眼眸低垂,唇角却渐渐带上弧度。
等到路当归终于停下话语,双眼睛在如昼灯光下凶巴巴地瞪着自己,刑珹缓缓开口。
他说:“路医生,你生气时候挺可爱。”
似乎他所计划切,都在这个人预料之内。
这辈子都是他在算计别人,这还是头回,他感到自己有种被人完全看透感觉。
路当归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头顶上方他们刚刚进来那道大拱门。
“刑珹,”他说,“今天是城体每月次设施检修日,主舞台区域暂停游览,游客是下不来。”
他之所以知道这点,也是因为过去这几个月,每逢周末,他都会来体育馆里待上很久,调查当年发生在妹妹身上事。
小医生说对半。
他确准备把路当归安排妥当后,就带着自己人马班师回朝。既然父子俩已经彻底撕破脸皮,董事会人也已分裂成两半,他相信自己有定抗衡之力。
哪怕最后真失败,被迫服下药物沦为d品奴隶,他也要拉着刑景山同自己同归于尽,起下地狱。
南北大门口嘈杂声渐响,路当归偏头问他:
“你知道今天为什带你来这里吗?”
句话把路当归给点炸。
被眼前人松开手,陡然放开领口,刑珹上半身有些重心不稳。眼疾手快地扶住身后座椅靠背,他才勉强稳住身形。
路当归面色微冷。视线越过刑珹肩头,他开始快速打量着整座场馆内部。
情况紧急,他今天不想和这姓刑疯子开玩笑。
这时,体育馆南出口大门外传来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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