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眉心猛地跳,刑十赶紧大步走上前,沉声问:“大少人呢?”
“刑先生,刑先生他……”
医生显然也才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在脑海里迅速组织下措辞,才继续接着对面前刑十说道,“正给他包扎到半,运送另位伤者救护车开出来,准备启程出发去医院。刑先生看到那辆车要走,马上就从担架上爬起来,跟着上那辆——”
“……”抬起手揉揉眉心,刑十不禁叹口气,“知道,辛苦你们。”
他想要告诉路当归,他们马上就能得救。
“路——”
缓缓偏过头,刑珹话语却倏地停在嘴边。
他僵在原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灰尘,在离他两米外墙角,小医生正悄然无声地坐在地上。
伴随着撕心裂肺咳嗽声,他听到门外传来声试探性呼喊。
站在门外人,是刑十。
干涩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刑珹靠在门上咳嗽不止。
脑海里片混沌,他已经完全来不及细想,原本应该被刑景山控制起来刑十,为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通过声音,辨认出门内人是自家主子,刑十赶紧将带来手下全部叫到大门口。
怕要再次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牢笼。
哪怕要靠着d品与药物度过余生,他也要将路当归安然无恙地送出去。
无法保护所爱人,这比日复日煎熬更痛苦,比无所知死亡更可怕。
他并不是在为自己而生,他是为爱而活在这世上。
随着门把不断往下摆动,紧扣住锁孔发出声又声闷响。
看着不远处拉起封锁线场馆,刑十只觉得脑壳有点疼。
他这次能带着
不知从什时候起,路当归已经合上双眼,无力地垂下脑袋。
单薄身体紧靠着背后墙,他两只手臂垂落在身侧,五指向上缓缓摊开。
那件专门给自己买,路边店99元特价T恤衫,仍然静静躺在小医生掌心——
交待好手下人各项善后事宜,刑十转头往室外停车场走,准备去问下给正在给大少包扎伤口医生,大少情况到底怎样。
没想到刚走到停车场入口,他便看到那名医生手中拿着半卷纱布,站在闪烁着蓝灯救护车前,满脸言难尽神情。
行人站在半坍塌紧急通道入口,边打开水幕系统继续扑灭主舞台区域明火,边开始搬走挡在大门前机台残骸。
门外响声越来越嘈杂,仅仅过不到分钟,大门底下便伸进来根粗长扳棍。
外面人正在尝试着将大门撬开。
拖着沉重脚步往后退几步,刑珹失力地靠上身旁墙壁。
用手撑着背后石灰墙,他仰起头,对着半空张开干裂唇。
像是听到他传出动静,面前大门仍旧纹丝不动,门外水流却渐渐弱下来。
听到阵杂乱脚步声离大门越来越近,刑珹缓缓松开紧握住门把手。
掌心传来剧痛让他两眼黑,因为时吃痛,他松开紧闭唇齿,咬破嘴唇。
肺中吸入大口浓烟,喉咙里出现淡淡铁锈味。额头抵住前方大门,刑珹用鲜血淋漓手紧紧扼住自己脖颈,开始重重干咳起来。
“……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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