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年轻警察忙不迭地敬
个礼，
前后走出探视室，顺道还替来人关上门。
看着走进探视室
中年人，刑珹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讶异神情，仿佛早就预料到他会来。
此刻站在玻璃窗外，不是别人，正是S市公安局副局长，主管刑事犯罪级警督华临光，人称“华局”。
判决结果已经出炉，嫌疑人即将被强制送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身为市局二把手，他本来并不应该出现在
那
多年过去，大少爷对待路医生态度还是和从前样。不承认不辩解不反驳，喜欢不出口也就算，什事还都爱藏着掖着。
追妻也不是这个追法啊！
再这样下去，总有天会把路医生彻底气跑。
“路医生，你之前有没有听说，大少爷之所以会被逮捕，是因为警方接到个匿名举报电话。”
前方红绿灯变颜色，他抬眼盯着后视镜里人，深深呼出口气：
半天没听到坐在后座上人开口，刑十转过头，看到路医生不知什时候弯下腰，将脸深深埋进手掌心。
过会，他听到路医生轻声开口：“刑十，谢谢你。”
下子没反应过来路医生为什突然要感谢自己，刑十愣片刻：“……路医生？”
浑身气力都在走出拘留所刹那间消散殆尽，路当归只觉得心里抽抽，疼得说不出话来。
在来拘留所之前，他原本要和刑珹说话不是这些。
路当归已经到离开时间。
从座位前站起身，小医生并没有马上转身就走。
他微微往前倾过身子，离玻璃墙靠近些。
刑珹举目和他对望，却依旧言不发。
“刑珹，”隔着厚厚玻璃墙，路当归盯着面前人眼睛，字顿地说道，“如果这是你想要自由，那你就尽管放手去做。”
“
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这通匿名电话，是大少爷自己打。”——
探视人前脚刚走，守在玻璃窗前警员还没来得及将刑珹领回去，探视室铁门就又被人推开。
来人穿着身笔挺警服，岁月在他眼角留下痕迹，却也在他双肩肩章上刻下几道代表公义横杠。
“你们先在外面等下吧，”来人转过头，对跟在身后两名年轻警察和蔼出声，“有什事，再随时叫你们。”
“是，华局。”
他其实就准备句话。
就是当着那个人面，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说他是真有病。
可是在来途中，汽车停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时候，刑十突然告诉他件事。
“路医生。”刑十按几下车喇叭，有些心虚地开口，“有件事，大少爷直不让说，可是弟兄们几个实在是憋不住。”
看到路医生副怒气冲冲要去拘留所兴师问罪模样，刑十实在是有些坐立难安。
后半句话是，无论你做出怎样选择，都会陪着你，直到所有事情真相大白那天。
他最终都还是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说完，拎起挂在椅背上临时脱下来白大褂，路当归挂断电话，头也不回地走出探视室。
坐上停在拘留所对面黑色豪车，路当归重重靠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驾驶座上刑十小心翼翼地开口：“路医生，是送您回理工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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