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行吧，小伤。”
他没想到，刑珹真
全部看在
眼里。
“……你呢，”
路当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疼吗？”
现在MEC和ECT技术已经比前几年发达不少，电流带来刺激时间非常短暂，加上有麻醉辅助，抽搐概率已经大大降低。
不知道要和里面人说些什
好，路当归在脑海中斟酌
会，还是试探着开口：
“今晚天台上事……你看到？”
“嗯。”
门那头人说。
两栋楼隔距离很远，这人应该没有看到自己受伤。
下垂睫毛微微颤颤，路当归垂着眼皮，声不吭。
他并不知道刑珹是怎认出来自己，他也不想开口问。
今天发生太多事，他太累，上下眼皮困得直打架。
没有人开口说话，空气中只剩下长久静谧和沉默。
过会，门后面发出阵衣料摩挲声响。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关在里面那个人应该早就休息。
并不想打扰到里面那人休息，抬起手在门口站很久，路当归还是没有敲响眼前这道门。
他不想回办公室去，应付同事们个接个关怀与慰问。也不想待在休息室隔间里，就这和着衣度过这个漫长夜晚。
虽然隔着道门，但这里有他可以放下切，临时停靠港湾。
叹口气，路当归背过身子，靠着病房门缓缓坐到地上。
【为什会烦？】
乌云散开，月光沿着透气窗缝隙洒上卫生间瓷墙。
湿漉漉水滴沿着发梢往下淌，雾气弥漫上镜面，镜子里人影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在水池前静静站会，路当归擦干净脸上水渍，头也不回地下楼——
自从来到七院工作，这还是路当归第次上到封闭病区最顶层。
然而，由于在治疗前需要注射
稍作纠结番，路当归还是下定决心，不准备告诉刑珹，自己手上划条大口子事。
“疼吗？”
刑珹突然问。
“”
心跳刹那间停瞬，路当归滑动着喉咙，有些不自然地道：
紧接着，路当归听到刑珹声音从自己脑后，距离自己很近地方悠悠传来：
“晚上好，路医生。”
封闭病房门上着锁，无法从里面打开。
刑珹干脆也背靠着房门，坐到地上。
他们之间只隔着道镶着铁丝门。
双手抱住蜷起膝盖，将整个上半身重量都压上身后病房门，他渐渐闭上眼睛。
刚等他调整好坐姿，门那侧就出现阵非常轻微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口停下来。
“路医生，是你吗？”
病房内隐约传来道淡漠男声。
他曾给自己找过很多借口和理由，每次都已经走进这部电梯，却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按钮。
夜色已深，所有巡房工作都已经结束。
封闭病区走廊同样空无人，除过道顶上声控灯，和走廊尽头那扇镶着铁丝大门，整层楼已经没有别光源。
走出电梯门，路当归犹豫下，还是迈开步子，朝着走廊尽头大门走过去。空荡过道里，他脚步声显得尤为突兀。
路来到走廊尽头，路当归在封闭病房门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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