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刑珹做菜,弯着腰捡起土豆,明明餐桌周围空位还多是,却依旧选择站在刑珹身后和他说话。
那股强烈到已经难以抑制念头,那个秘而不宣想
“要开会,先走。”
刑珹说。
扭开水龙头,将水流有意无意地调大些,路当归眸色微敛,故作无意地开口:“嗯,拜拜。”
背后传来阵若有若无脚步声,刑珹站到距离他不到米外地方。
温热呼吸喷洒在他后颈,渐渐缠上他耳尖。
旦发现自己沦为别人棋子,这人定会报复回去。他就是这样个人。
在把刑景山拉下马整个过程中,自己早就已经看出来他城府之深。甚至牵发而动全身,包括曾经伤害过自己刑瑀,他那位同父异母亲弟弟,这人都没有留丝毫情面。
骨子里明明流着凉薄血,却次又次地收紧獠牙,对自己展露出最柔软而脆弱面。
注视着面前低头用筷子在碗里挑碎面男人,路当归发现自己好像很解刑珹,却又好像完全不懂他。
似乎没有察觉到身后人正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将碗里泡面吃得干二净,刑珹从纸盒里抽出张纸巾,优雅地擦干净嘴唇上油渍。
他又何必在这里多此举。
自打湾海集团被警方立案调查,向与刑家交情匪浅林家立马出尔反尔,站出来倒打耙,给警方和金融监管局提供许多对湾海不利证据,给整个集团造成重创。
令路当归多留个心眼,是林氏旗下上市公司这大半年以来,bao涨股价。
原本在S市势均力敌两大经商世家,在这场无形博弈中,显然已经渐渐分出胜负。
除此之外,他其实还有件事想提醒刑珹。
像是原本想要说些什,在原地迟疑几秒,刑珹最后还是声不吭,什都没有做。
很快,耳边那股熟悉温热感便消失。
公寓房门被人打开又合上,伴着水池里潺潺水流声,走廊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放下里里外外洗三遍碗,路当归抬起头,望着楼下列队驶出小区大门黑色车群。
从两人起下车,前后走进公寓房门那刻开始,他就直在尽量避免与刑珹有目光上接触。
看着桌上被扫荡空碗,路当归嘴角微抽。
能把老坛酸菜面吃出米其林三星感觉,除眼前这人还真是没谁。
听到走廊里传来阵小心翼翼敲门声,刑珹叠好纸巾,不疾不徐地从餐椅前站起身,
看着刚端起碗筷,转身走进厨房准备洗碗路当归,刑珹淡淡喊声:“路医生。”
端着碗手顿顿,路当归脚下步子未停。
城体发生那场火灾,让两位当事人同时陷入重度昏迷,醒来后还都丧失当时记忆,这也太过于巧合。
他想知道,既然城体是林家物业,那他们是否在其中动过手脚,当年发生事会不会有什不为人知隐情。
看到刑珹副兴致索然模样,路当归最终还是没有接着追问。
经过大半年住院治疗,这人既然能够通过所有评估出院,精神状态比起从前,肯定已经有很大程度改善。
他不知道刑珹对于当年事情到底想起多少,但他知道刑珹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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