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下秒,刑景山残破身躯整个飞出去。
在刑景山抬起枪口对准自己
“你和……你和没有恩怨,放走,现在去救他还来得及。”
听到刑景山话,路当归迟疑。
刑珹靠在树干前,皱眉捂着肩上伤口,整个人状态非常不好。
这个提议于他而言,太具有诱惑力。
“好。”踌躇会,路当归缓缓道,“放你走,你把枪扔——”
想到这里,刑珹缓缓眨下眼睛。
他想告诉小医生,等他下次醒过来时候,定要记得给他做金汤肥牛。
无论好吃还是不好吃,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食言。
还没来得及开口,刑珹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模糊。全身力气逐渐消失殆尽,他缓缓闭上眼,朝着身后树干倒下去。
“刑珹!”
透过雨幕,看清小医生拿枪姿势,刑珹骤然间放松后背,眼皮渐渐开始变得有些沉重。
受伤部位失血太多,在刑景山面前站那久,他其实早就有些坚持不住。
直硬撑着没有倒下,是想着要怎样才能偷偷暗示小医生,让他把手里枪递给自己。
路当归那双手,是用来治病救人。
要是让这双干净无暇手,因为自己而沾上肮脏无比血,那他就是个不折不扣废物。
”举着手中枪,刑景山忽而笑起来,“最后还是赢。”
“是吗?”
他听到儿子淡淡开口。
刑景山发现,儿子并没有回应自己目光。他视线早已越过自己,看向树丛后方。
就在下秒,他突然察觉到,有个冰冷物体,从背后抵住自己后脑勺。
就在路当归抬起枪口瞬间,刑景山猛地低下头,用与他身体状态完全不相称速度转过身,调转枪口,对准身后年轻医生。
被中年男人拿枪口直直对着,路当归愣住。
下意识地想要扣下扳机,手中枪把却纹丝不动。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压根就不会用枪。
眼看着黑黝黝枪口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路当归彻底僵在原地。
眯起眼睛,望着地上半昏迷状态下年轻男人看会,刑景山嘶哑着开口:
“路医生,对吗?”
“你把枪放下!”路当归怒吼出声,“立刻——”
有些出乎他意料,刑景山应声,随即移开枪口,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路医生,”虽然喉中尽是血腥气,刑景山声音却出奇冷静,“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他中枪,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可就在刚才,小医生颤声开口时,他突然注意到点。
虽然手里握着把真家伙,但从小医生拿枪姿势来看,这人显然并不知道怎打开手枪保险栓。
他压根就不会用枪。
也就是说,无论之后发生什,小医生定清清白白。
所有罪恶,都只会在自己手中结。
两只微微发抖手紧紧握着枪柄,冰冷枪口却紧贴着自己脑袋,丝毫不离。
“……放下枪。”
独自站在刑景山身后,路当归声线有些颤抖,语气却带着毋庸置疑。
刑景山身形倏然僵住。
雨势渐渐小下来,三个人,两把枪,就这在郊外空地上静静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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