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住刑珹脑袋,路当归转过头,对站在门口满脸目瞪口呆保镖们说:“先把你们主子送回公寓,让私人医生过去给他输上葡萄糖。”
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刑十张张口,有些支支吾吾地发问:“那,那路医生你——”
路医生这是受到主子影响黑化??
他从没想过,路医生那纯良无害性子,有天会突然在暗中下手,就这把卸下防备心
刑珹则抬起头,通红眼眶死死盯着房门方向。直到看清进门人是谁,他才渐渐停止全身战栗。
走到保镖们面前,接过刑十递来袋装食盐,路当归二话不说,转头去厨房。
撕开食盐包装封口,抖点白色粉末在水杯里,又拿起筷子搅拌几下,他回到客厅,将水杯递给刑珹。
“全喝完。”路当归说,“你下午拍摄时候中暑,要补充血量。”
否则为什身上会出那多汗,四肢无力,体温滚烫,那容易就被自己给制住。
女孩走出视线范围后,这人发病症状也逐渐有所好转。起码能够听得进人话,不再拼命地试图挣脱自己。
正准备放轻些力道,扶着刑珹到沙发前坐下,他突然察觉到,自己手背上多滴温热液体。
眼泪从刑珹脸上滑落,滴滴往下流,连成串水珠渐渐打湿他半节手腕。
路当归突地怔。
这人……怎又哭?
好想杀人。
他想杀自己,杀肇事者,杀整个林家。
他想让面前女孩还小医生妹妹腿,更想让她背后罪魁祸首付出血代价。
个声音拼命地想要挣脱内心束缚,从喉咙深处嘶吼出声。
他想告诉小医生妹妹,他压根就没有照顾好路当归。
盐水味道很咸,带着种淡淡苦涩。
坐在沙发前,将杯中温水饮而尽,刑珹放下水杯,转头望着缩在角落里女孩。他正欲开口说些什,突然感觉上下眼皮渐渐开始打架。
眨眨被泪水打湿睫毛,刑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站在面前小医生:
“路——”
汹涌困意席卷而来,顷刻间便侵蚀他整个大脑。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刑珹便微微偏过头,身体往前倾,闭眼倒进面前人臂弯里。
以前每次落泪,他都当作是这人发病时正常反应,也算是种释放情绪有效方式,因此并没有多加干涉。
自从述情障碍症状有所突破后,刑珹话慢慢变多起来,也很少再哭。
太长时间没有处理过类似情况,路当归突然间有些手足无措。
幸好这时,刑十带着人马抵达公寓门口。
听到公寓外有人敲门,站在角落里女孩吓得在角落里缩成团。
事故后遗症,让过往切都被深深压抑在他心底,直无法回想起来。明明有愧人该是自己,最后背负着所有记忆,远走异国他乡,却是路当归。
切都是他欠他。
他欠小医生人人都能拥有热烈爱意,也欠他个曾经期冀美好未来。
然而,哪怕是这样。小医生却仍然选择站在自己身后,抱紧自己,遍又遍地对自己说:刑珹,切都过去。
察觉到身前人垂下头,渐渐放松紧绷臂膀,路当归稍微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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