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前,看到站在舷梯底下等待着自己几名黑衣保镖,路当归停下脚步。
“刑珹,”他回过头,看着坐在头等舱座位上,静静注视着自己离开人,“要不今天……陪你走吧?”
有些事情,他已经想清楚。
既然这辈子要和疯子起搭伙过日子,那他不能总是躲在这人为自己搭建温室里,不去面对外界指指点点。
更何况,疯子病还没完全好,同时面对那多来势汹汹陌生人,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感到害怕。
满脑子装不知道是什黄色废料,疯子每个周末都换着新手段折腾他,就算他哑着声求饶也完全无动于衷,定要看他哭。
就这样和小医生在国外没羞没躁地待两个月,距离研讨会结束还剩几天,刑珹突然接到庭田大树打来电话。
作为第四季度国内票房最高影片,《倒计时》和曾经《恶狗》样,都是这年国产影片里冒出实力黑马。
几天前,Trinity娱乐收到S市电视台发来邀请函,邀请他作为剧组五位主要演员之,在今年跨年晚会上合作演唱电影主题曲。
庭田大树本来以为,刑珹肯定会果断拒绝。
定会有面对人群这天。
但理解,并不等于能够完全接受。
在北欧庄园举行三天婚礼结束,作为附属医院神经科参会领队,自己次日就要转机前往加拿大。
本来想让刑珹先回国参加电影放映期宣传活动,自己飞往蒙特利尔参加为期两月培训加国际医学研讨会。结果没想到,刑珹非但没走,还偏要跟着自己起去蒙特利尔,说就当两人过蜜月。
在蒙特利尔参加会议期间,自己听参会医生同僚说,当地有家全球知名神经科学康复治疗中心,在治疗恐惧症方面有套独特方法。
走向荧幕,面对镜头道路注定是孤单。
但在那之前,他能多陪疯子会是会。
听到自己这说,刑珹脸上微微怔。却在下秒微微勾起唇角,胸腔也跟着颤起来,不知道在笑什。
他说:“宝宝,这是荣幸。”
起走下舷梯,在出入境大厅
他是少数几个知道刑珹左耳鼓膜受过伤知情人之。让刑珹以现在这种状态下上台唱歌,那社死场合,想想这人都不可能答应。
庭田大树没有想到,刑珹听到这个信息,却并没有马上拒绝。他问节目详细情况,说要找路当归商量下,然后就挂电话。
过两天,就当庭田大树准备回绝节目组邀请时候,他接到刑珹回信。
刑珹同意。
他说,等研讨会结束,就和路医生起飞回国,参加跨年晚会排练。
连哄带骗下,他终于将疯子,不,现在是名誉上伴侣,以疗养名义送进那里。
刚完婚就不得不分居两地,每到周末才能离开治疗中心回酒店和心爱人待上两天,这令刑珹感到非常不快。
路当归也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而付出惨重代价。
在蒙特利尔住两个月,他周末时候几乎没怎出去逛过景点。
到周末,只要疯子从治疗中心回到酒店,都会拉着他从早做到晚,从客厅做到阳台,舍不得浪费分秒,几乎要将他整个身子都拆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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