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红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艰难地迈出最后几步,摸出钥匙抖着手去开那缠在铁栅栏上沉重锁链,不知是因为那锁沾染血水生锈,还是因为触上黑铁牢笼后就止不住微微颤抖手,红雀转着钥匙竟拧几下都没拧开,反倒是扯铁链哗哗直响。
‘咣啷……哗啦啦……咣……’
金属碰撞
“对,教习处在霄殿南面……”
影卫刚想要指路,再抬头却早已看不见人影,只看见西侧条小径拐角处闪过缕焰红色袍角。
影卫愣瞬,天机楼主……主人,主人知道教习地牢在哪?
然而影卫很快就没心思想这天机楼楼主神通广大事,他记得之前两人对话内容,似乎是把自己当成什重要人,怪不得要对自己这般客气,只是现在主人已经知道自己不是,那恐怕就该……
清冷夜风中只剩下恐惧。
玉牌,也不管身后露出中衣穆庄主嘶哑地喊着什士可杀不可辱,拿着那块玉牌重新走到影卫面前蹲下,将那牌子放在他眼前晃晃道:“好,令牌在手里,现在是你主人,说吧。”
时隔多年,红雀再次吐槽庄里这个只认令牌不认人规矩,太容易让人钻漏洞。
红雀出身影卫,清楚知道庄里这些规矩,无论何人,只要令牌在手,便都能号令整个影阁影卫。然而这个非常明显漏洞从来就没有人能钻进去,且不说外人是否知道这条规矩,单是因为有影卫在,就从来没人能够近庄主身,更别说能搜出这不知藏在何处令牌。红雀还在山庄受训时就不止次质疑过这个规矩,后来才从三五口中得知是因为山庄创始人有个双生兄长,为做区分才特此立下这项规矩。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自己。
影卫眼中闪过丝惊异,但很快又压下,终于开口说道:“回主人,属下不知……”
红雀连蹬着墙壁,以极快速度急转过几个弯道,在处森严石殿前落下。
此时这里已经空无人,红雀只脚迈过大殿门槛,闭上眼睛又足足调息三次才坚定地向里走去,熟练地敲出个机关格,取出最上面个簿子后直接翻到最后页,再张张向前翻去,直到看到‘叁伍’页面才停下来,红雀手指用力地捏着薄薄簿子,避开视线不敢看中间那些施刑记录,只看眼边缘处牢房编号就扔下簿子从格子里抓起串钥匙飞般地向里冲去,十分熟练地按着编号寻路。
只是这几步平路,江湖上号称轻功第天机楼楼主此刻竟跑踉踉跄跄,几乎要把自己绊倒。
红雀转过道廊角,忽然停住脚步,切仿佛都静止,无论是凌乱脚步声还是混乱呼吸声都停止,只余下两侧石壁上燃着火把噼噼啪啪,空气中弥漫着熟悉黑铁气息。
红雀望向通道另头,只见个浑身是血人正挂在刑架上,道黑铁栅栏将他拦在红雀触手可及之外。
“这样啊……”
红雀站起身,他本就没抱多少希望,刚要起身去寸寸地找,就听影卫忽然说道:“主人!如果刑堂没有,人若是还活着,就只能在……”
“在哪?”
“在教习处地牢……”
“教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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