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过得悠闲些,别像现在这样从早忙到晚,累不行还躲不过惩罚。”
三五就给自己讲个故事,自己好多都没听懂,就记得开头是只大鱼变成鸟,最后那鸟想要飞个几万里,把只上蹿下跳小雀嘲笑番。
那会正好只火红翅膀小雀从树上飞下来,正落在自己旁边,蹦蹦跳跳地啄只蟋蟀,就飞走。
飞到高墙外边。
自己当时说是,不想做什鹏,像那只鸟儿般就足够,只想离开这里,在几尺高树丛间自由来去多自在,像鹏样飞那高不累?
那之后三五似是被自己逗笑,乐好久。
三五那双眸子,曾经是多干净清亮啊!
三五……
红雀忽然想起件事来。这件事红雀直都没忘,如今想起来也不过是忽然觉得那件事和现在有关。
就在自己小时候有次上完课,中午偷偷溜出去问准备换班三五,问他名字这个词到底指什,问他为什自己周围这些人只有编号。
那时自己很不服气,为什别人都有名字,自己却不能有,然后便也不管三五跟自己解释什,便缠着他说想要个名字。
脑子空白瞬,随后才摇摇头,把方才那异样感觉甩开,见他依旧咬着自己手指不放,红雀再次将碗凑到他唇边口口地喂下去。这回三五虽然依旧很不配合,但好在没有太过强烈反应,只小声呜咽着表示抗议。
红雀看着三五身伤还跟自己装凶样子时间心里揪下,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没事没事……不是毒药,这里已经不是暮云山庄,三五……嘶!”
红雀正说着,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被咬有些麻木手指忽然又痛几分,忙道:“你做什,你能不能轻点,三五……嘶……”
“三五……”
“三……啊……”
然后他说,也不认识几个好字,你就叫红雀怎样?
然后……
然后自己问他想不想要个名字,非要也给他取个。
最后取是……
白鲤。
三五想想问道,你以后想要做什。
那会自己哪有什以后概念,从记忆开始便是在这高墙之内,被道道条条规矩束缚住手脚。
那时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地说,想要自由。
三五说,那可以叫鹏,鹏是世界上最大鸟,定很自由。
自己问,鹏是什?
红雀试好几回,发现竟然是每次自己说出三五这两个字时候都会被狠狠咬下,似乎这两个字会让他十分紧张般。红雀有些不解,这不是他自己编号?他为何会抗拒这个。
“怎,不愿叫你三五……错别咬,那,那该叫你什?”
三五这个编号确实算不上个像样名字。
红雀看向三五那双对不上焦眼睛,忽就被勾起往事,心中酸涩齐涌上来。
曾经,三五这双眼总是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他总是喜欢站在阳光下,见到自己时就会轻轻笑,哪怕自己再觉得那日子不堪忍受,也总能在那时觉出丝暖意来,觉得活着也还有那点值得高兴事情。然而就在现在,不,不光是现在,从自己再次见到三五时候起,便再也见不到他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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