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红雀才安稳些,皱起眉头舒展开,嘴角甚至噙起抹笑意,他窝在白鲤怀浅浅地呼吸着,不再挪动。
白鲤松口气,正想着明日该如何请罚才不会让主人生气,股强烈似曾相识感觉从心底猛然涌出。
就仿佛他早就和红雀同入眠,早就将主人拥入怀中过。
前所未有,白鲤急迫地想要回想起来,这件事是真发生过,还是只是自己错觉。
关于过去回忆,
怪没能保护好你……
白鲤有些疑惑,不知这又是从心中哪处冒出来话,然而那心痛却如此真实。
白鲤悄悄挪动身体,避开红雀假面,想要将这人圈在怀中好好护着冲动更加强烈。红雀依然没有安分下来,白鲤忽然想:主人这样直往自己怀里钻,不会是想让自己抱吧……
这个念头出,就再也压不下去,然而白鲤试探着伸出手,刚刚悬到红雀腰上,又慢慢缩回来。
自己只是主人影卫,还是个武功废没有半点用处影卫,如何能够主动碰触主人身子。
鲤呼吸有些发颤,他这几日就发现自己对主人碰触尤为敏感,仿佛被刺激到远不止触觉。再加上颈部于习武之人来说是最为要紧命门所在,而常年出生入死影卫对此处尤为敏感。而如今红雀碎发在白鲤颈侧蹭蹭,白鲤只觉得阵难忍麻痒从颈部烧到脸上,死握住拳才抑制住本能闪躲。
不能动,不能打搅主人安眠。白鲤还记得夜里主人为自己重新包好伤口后疲倦,以至于还没让自己服侍梳洗就倒头睡下。是自己让主人费心……
然而那种被威胁不适感随着最开始紧张慢慢消散。红雀发丝触在颈间仍旧十分刺痒,白鲤却不愿躲开,反而轻微挪挪,靠更近。
对亲近渴望近乎本能地涌上来,白鲤努力克制住想要将红雀圈在怀里冲动,可是这边念头刚刚压下去,熟睡红雀又开始往白鲤怀中蹭。温热肌肤与布料摩擦让白鲤几乎把持不住,忙用力咬住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堪堪停下。
白鲤不敢看红雀,他闭上眼,努力思考些别东西,想些能暂时平息那些不敬妄想事情,然而他记忆实在太少,少到除红雀,就是骇人刑罚,想半天,竟把自己惊出身冷汗来。
按规矩,是要罚解药延期三日重罪。
然而他看着红雀渐渐皱紧眉头,心里突紧,心想主人不会是又做什噩梦吧。
这个‘又’字何来,白鲤已经来不及细究。
罢,您明日再罚属下好。
白鲤轻叹声,轻轻揽过红雀腰身,将人往自己怀中带带。
红雀扔在不停地变换姿势,仿佛怎睡都不舒服,却又直醒,直蹭白鲤忍耐地愈发艰难。挪动中,白鲤忽然感到某个硬硬东西硌到自己胳膊,他睁开眼,正看见红雀带着半张鬼面在月光下反着淡淡月光。
主人假面……竟是连睡觉都不会摘吗?
阵酸痛传到心底,他想,这假面下应是不愿示人伤。
若只是为遮掩身份,或是装饰,安眠时根本无需佩戴。
然而为什白鲤看就确定这是遮掩伤痛,他自己也不清楚,仿佛是早就知道事情,下子被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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