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愣,随即理所当然地接受红雀说法,仿佛这是极平常事。只是手指仍紧张地蜷缩着。
“那属下
白鲤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红雀想提前解释什早已没时间,只匆匆吃下抑制芥檀香解药,再将香木点燃,待火花褪去烟雾稳稳生起后再放于白鲤鼻低。
异香入体,白鲤本能地闭气,但只是瞬后便重又放松下来,任由香气进入肺腑,很快便支撑不住意识沉沉睡去。
红雀身体早已不会因为香气晕厥,但整个解毒过程半点差错也不能出,否则留下后遗症还要再调理许久,是以他不敢让自己有任何松懈可能。
待到最初那缕黑烟散去,药力渐渐起功效,白鲤身体渐渐松软下去,红雀这才松口气,拾起浸满药水空心银针向穴位处扎去。
白鲤本已绷紧所有意识准备应对接下来生不如死剧痛,却不料被股异香极为柔和地推入沉眠,再睁眼时只见天光微亮,本应吊在刑架上身体正安稳地躺在榻上。
守处取钥匙遣散众人,疾步赶到刑室,就见白鲤跪在刑架前,双手上举已然被镣铐锁住。红雀呼吸颤,只见微微抬起头来,平静地说道:“时机已至,请主人用刑。”
红雀脚步顿,急躁情绪这才压下几分。原来白鲤还没有毒发……还好自己及时赶上,还好他没傻到等毒性发作再告诉自己。
来不及去管假报廿二,平复下焦急情绪后按序做起解毒准备,但看着白鲤副受刑姿势还是被刺痛下。
“你把自己绑起来作甚!”
“主人……请您息怒,属下怕毒发后无法自制,这才提前……”白鲤浑身僵直下,没想到红雀竟会对这件事不满。难道……主人是想在不加械具情况下用刑,若是平常定能坚持下来,但如今加上毒发……
“主人……”
“醒?还难受?再睡会。”红雀微微挪下位置,替白鲤挡照在他身上光线。红雀已然在白鲤身旁守夜,看着躺在床上那人苍白脸渐渐有些血色,红雀这才躺在他身边小憩会,却也不敢睡着,期间手指直搭在白鲤腕间,天色亮就命人温碗稀粥等着白鲤醒来,自己确是半点没吃,小侍们也不敢劝。
“别强撑着,哪不舒服告诉。”
“属下罚还没……”
“罚完。”红雀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是不是又不记得?也是,疼成那样,谁也不想记着。”
“说不是这个……罢,此事怪。”心痛之下,红雀几乎想不起来自己当初为何要假意对白鲤说要罚他,然而如今再后悔也来不及。
这看守……怎就放白鲤进来!还没等红雀考虑好怎整治地牢管事,忽然想到今晨自己确实提前吩咐过,今天自己和白鲤要使用刑室,让他提前打扫出来,并将准备好解毒用具安放妥当。
却并没有说,具体是要做甚。
想到这,红雀更加头疼起来。当初将地点选在地牢原因很简单,只因着解毒过程中需要大量放血,燃香不能让无关人闻去,又怕香药力不够让白鲤中途醒来,最稳妥还是找个刑架将人固定死,有这些要求,显然地牢是最佳选择。
红雀未曾多想,却不料竟然带来如此大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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