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心里有数
。
换成以前，估计湛明萧危得拿命给闻之鸷摁住打镇静剂，或者他自己熬过那阵痛后变得清醒。
可现在，这个干干净净、还有点儿纤瘦
少年，用另
种方式帮闻之鸷克服痛苦，而且，他精神状态比以前犯病后好太多。
司机在心里为闻之鸷遇到时恬而庆幸。
到闻家车库，时恬先下车再往车内垫着膝盖，牵着他手慢慢带出来。
闻之鸷瞬间有点儿没顺过气，声音低下去。
“好，
乖。”
时恬重新牵他，因为牵整个手太大，所以又只能牵他中指和无名指手指，拉着朝巷子外走。
他走很慢，怕闻之鸷踩空，还会挨个挨个提醒脚下。
巷子尽头歪着盏灯，有点儿破，双灯坏半，忽闪忽闪，闻之鸷眼前也忽闪忽闪。好像跟着颗闪烁星辰在走。
“……”
闻之鸷夹烟手顿顿。
略绿茶，这。
他没反应，时恬猜测可能是自己还不够到位，抬手轻轻摸摸他耳侧头发。
——这个抚摸手势，跟给邻居家大黄顺毛手法别无二致。
时恬歪着头：“还痛吗？”
闻之鸷跟他样靠着墙站好，神色懒散，似乎有点儿提不起精神，眸底还是空。
“不痛。”
“眼睛呢？”
闻之鸷凭手感点根烟，声音低哑：“快好，可能还等两个小时。”
闻之鸷垂着眼皮，指骨无意识蹭蹭耳侧刺青，似乎自己并不确定结果。
“能不能，
闻之鸷意识已经回笼，但视野仍然处于片漆黑，只能听到时恬小声碎碎念。
“不痛，不痛。”
“不难受。”
“抱抱，直陪着你。”
“会帮你治好你病。”
不过，闻之鸷动作熟练很多。
时恬问：“你能看见吗？”
闻之鸷：“能看见轮廓。”
时恬说：“那也行，有人来接你，就先回去。”
走两步，手被拉很紧。
等候司机看见这个手势，立刻上前开车门：“闻宗？”
时恬在旁边给他两手搭个小棚子，免得撞到车框，进去才说：“他刚才头痛。”
司机吓坏！
但看眼前架势，闻之鸷情绪似乎平静下来。
时恬忙里忙外，等他上去后就坐他旁边，还牵着手，目不转睛看他反应。
时恬边摸，边说：“你乖，乖嘛。”
声音是刻意变得黏腻小奶音，萌萌，甜甜，不心动都他妈不是男人。
“……”
闻之鸷直接失神，烟热度快烫到指尖才回过神儿。
这他妈是不是太犯规？
时恬怔怔：“还要这
久啊？那先送你回家。”
闻之鸷吐口烟气，眉眼映模糊，声音似乎恹到骨髓：“没事儿，不用送。”
时恬感觉他情绪还是不太好。
刚疼这场，不好很正常。
想想，或许还是得继续安慰？时恬怔下，声音显得很乖：“闻哥最棒，不过，还是让送你到家门口好不好？”
“以后不会再痛，闻哥。”
“……”
少年味道，被风吹温度偏冷，味道已经趋于寡淡，却有丝独特清甜和甘美。
闻之鸷肩膀轻轻动动。
这次，时恬松手，没有被他用力抓回贴在脸侧，像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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